“不知道还有多久才会到，是非得中毒才能到吗？”李良青打个哈欠。

“吃点东西。”女孩把些小食拿出来。当初见李良青往马车里准备了许多糕点小食，自己还不懂，没想到在路上就靠这些，自己一点都没饿着。

两人都吃了点，寻思在哪里找个落脚处休息。

李良青瞪着两只眼睛在夜色里仔细地搜目标位置，可能是眼睛太用力了，都瞪得有点眼晕，接着头晕，赶紧闭眼休息一下，可是感觉头晕眼花越来越严重，心里突然意识到不对。“姑娘，妹子，救命，难受，我头晕。”李良青着急对女孩喊。

女孩从车厢探头出来，看到李良青的眼睛有点肿，忙用自己的丝针往李良青头部，手部扎了几针。“怎么样？”

“好像不晕了。”

李良青睁开眼，眼前模糊一片，看到有个模糊人影在自己跟前，吓了一跳。

“我不会要瞎了吧，为什么我看不清你的脸，我们离得这么近我都看不清你的脸。”

女孩一听，将李良青头部的针换了几个位置，问到“能看清吗？”

李良青摇摇头，还是看不清。

女孩让李良青抬头，做出仰望天空的姿势，借着明亮月色，看到李良青眼睛下方明显肿胀起来，伸手摸摸自己眼睛下方，感觉很正常，伸手摸摸李良青的眼睛肿胀处，“这里疼吗？”

“不疼，就感觉胀胀的，你手指凉凉的。”

女孩收回手。闻闻空气中的味道，顺便问李良青，“你有闻到什么气味吗？”

李良青像小狗一样，努力地在空中嗅嗅，摇摇头，“没闻到。”

“你先去车厢里，我来赶车。”

李良青着急地扒拉女孩问：“那我的眼睛呢？”

“这黑灯瞎火的我一时还真不知道怎么解这个毒，等天亮我想办法，放心，你眼睛不会出事。”

听了女孩这句话，李良青心中担忧散了不少，毕竟女孩说的话在他心里可信度是很高的，要知道柳老爷当时中毒那样子可吓人多了，自己肯定没那么吓人。

李良青乖乖爬进车厢，给女孩腾开赶车的位置。

一朝被蛇咬，李良青有点被吓坏了，掀起帘子，看着坐前边赶车的女孩安心不少，感觉还是挨着女孩才安全。

李良青往车厢外挪了挪，还用自己肿包眼四处乱看，嘴里问女孩，“我怎么中毒的？我一点感觉都没有。”

“花草有问题。”

李良青又努力嗅嗅，还是闻不出来。

“别闻了，再闻就真瞎。”

李良青一听，赶忙用双手捂住鼻子和嘴巴，过了会儿，又问女孩“那为什么你没事？”

女孩轻抽了马儿一鞭子，没有回答。

李良青看女孩没有回答，自己思考答案，肯定是这个问题大家不屑回答，一个小小的花草气味，就让大家中招，这不是侮辱人家吗？大家果然是大家！李良青心里俯首膜拜。

又走了一个时辰，女孩看看周围环境，山石几座，树木几棵，围成一小片空旷的草地。女孩把马车停下，将马车卸下，把马拴在树上，决定今晚就在这里过夜。

两人在一边捡几根干柴，想点个火堆，忙活完抬头看看天上的月亮。

“现在应该快亥时了吧。”女孩说。

李良青抬头看，一朦胧光圈进入视线，“看位置好像是。唉，我毒都中了，但南山还没到。”

“不一定，我们只是没见到人，并不代表没到南山。”

李良青想想也是，自己刚才中毒是有大家在，暂缓毒势发作，如果是别人，这会儿估计早就退出山林寻医治病了。

“我们现在应该是进入外人未曾到过的地方了。”李良青说。

女孩点点头。

“今天你睡车厢里吧，我在外边睡。”

“那怎么行，我一个大男人让一个姑娘睡外边，不行。”

女孩觉得这个李良青有时候脑子太活络，有时候脑子又很死板。

“你眼睛现在不方便。”

“没事，只是看不清东西，又不是看不见，不妨碍，况且睡觉时闭眼的，根本就不用眼。”李良青把马车里的被子拿出来，把女孩给的药粉均匀地洒在周围，安安心心得准备入睡。

不怪李良青如此相信女孩的药粉，前些天的事实证明，自己在野外睡一觉，别说什么毒蛇猛兽，就是连蚂蚁都没有爬到自己身上。

女孩看李良青这样，只好进入车厢睡觉。

第二天天亮，李良青被鸟叫声吵醒，两只手捂着耳朵发牢骚：“这些鸟真讨厌。每天一大早叽叽喳喳吵个什么劲儿。”

女孩从车窗里看看天色，算了，再睡会儿吧，刚想完，就看到李良青的眼睛。女孩叫了声“李良青。”

“嗯。”

“你眼睛疼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