铁匠坊门口。

凌云凑近癸绫静静观察她的脸，发觉她面色极为红润，面容上满是嫌弃：“喂，臭女人，你是不是虚了？好歹是天仙巅峰境修为，走几步路就累的脸红！”

“嘭～”

“缺德，要叫师姐！”原本被凌云盯着让她更加羞涩，然凌云的话使她恼怒。

“臭女人……”

正当凌云准备破口大骂之际，木坊中一位身材魁梧的中年粗汉出现，他手中还拿着工作的铁锤。见有人来，对两人询问道：“两位客人来此可是要做什么工具？”

凌云将嘴边的话咽下，转而道：“你们这可有溶解好的金属？没有也没关系，有一些金属也行！”

“客人用来做什么东西？我们铁匠可以为你制成！”寻常也有一些人跑来做一些奇奇怪怪的东西。有些东西他做几份卖出，居然从中捞上一笔。听闻凌云的话后，对他十分热情。

“我来做书！”也不是什么大事，凌云毫不讳言道。

“做书？”那人惊叫一声，对凌云的话十分不解，眼见自己不能赚一笔，脸色一下子就变了，“你要是打造铁器我们欢迎，你若是戏弄我们就赶紧滚出去！”

他的声音引来工坊中一些人的注意。他们赶来听闻后还以为凌云是来找茬的，一个个怒目而视。

一旁树下，一位老人与一个身穿医袍老者谈话。

若是凌云看到身穿医袍之人，定会称呼一声‘元德叔’！仔细看，老者与长孙文宝始终保持着距离。

老者被门口动静吸引，也没在意长孙文宝正在言说，径直迈步走去。

“怎么回事？”老者严肃道。

“掌柜！”见到老者来了，众人退开一条路。

“子德，你怎么在这？”长孙文宝紧随其后，却见凌云。

“元德叔？你怎么也在这？”凌云惊异一声，没想到随便找家铁匠铺都能遇见他，他如实回复道，“我来这印刻书！”

“你是就是凌云？”老者那人的眉眼狭长，那双小眼睛让人有种奸诈的感觉。老者审视凌云，满是高高在上的不屑。

“嗯？”老者的目光让凌云不舒服。眉毛对他一挑。

老者有些皱眉，暗道凌云好生无理。

凌云看着老者发呆，这老头瞪个斗鸡眼干嘛？你瞪我，我也瞪你。谁怕谁？

“子德，这位是武杜若，是我多年好友。也是这家店铺的掌柜，开了几间坊市。其中包括书坊，”长孙文宝为凌云介绍老者身份，暗示凌云说话好听点，可以找他印刻书。

“不过几间坊市，不足挂齿！”武杜若话说这么说，可眼中尽是得意。

凌云见到武杜若第一眼就对他感观不好，为了不驳长孙文宝的面子，道：“武叔！”

“不必了，我和你还那么熟。”武杜若眼中毫不遮掩对凌云嫌弃与厌倦。

“武兄，这……”长孙文宝一时语塞。

“长孙兄，不是我不帮，而是实在帮不了啊？我也有我的难处。”武杜若好像遇到天大的难事，满脸苦恼。

凌云算是看出来了，长孙文宝怕是得知自己印刻书籍时不尽人意。然后拉下脸求武杜若帮忙，可他却不待见长孙文宝。吃了无数闭门羹。

事实与凌云的猜测也相差无几。长孙文宝知晓王心毅肯定会从中作梗，他便找到年轻时好友武杜若求他帮忙。可武杜若明着暗中打太极，就是不接茬。

凌云让癸绫推算一番，见事实与自己猜想大同小异，也不再压抑情绪，直接骂道：“老登，叫你一句叔，你真拿自己是根葱了？不就是收了人的东西吗？还难处，我呸！”

“哪来的乳臭未干的毛孩，不敬长辈！”武杜若仿佛被抓着尾巴的猫，瞬间炸毛。

“嘿哟？这么激动干嘛？”凌云装模作样的沉思道，“不会你真是吧？”

武杜若这么激动，长孙文宝一目了然，凌云所说恐怕八九不离十。

见长孙文宝已有了然之色，索性不装了直接承认，对凌云冷嘲热讽道：“王公子何等人杰？你区区一个毛头小子也配与王公子作对？”

前世看网文凌云不信怎会有莫名踩你一脚的无脑反派，没想到这一世真给他碰到。

凌云可不是那种被说了就默默承受的人，也不惯着他，阴阳怪气道：“师姐，元德叔，刚才是不是有条狗在这里大小便了？我们赶紧走，这里真臭！别脏我们眼睛！”

他右手捏住鼻子，左手扇动几下，恰似确有其事。

武杜若铁青着脸，这明里暗里嘲讽他，就差指名道姓。他看着凌云背影嗤笑道：“不过是跳梁小丑也想绊倒大树？”

外界只知王心毅是长安第一书坊掌柜之子，他与王心毅合作多年，却知他还有一个身份。

武杜若不认为凌云能让王心毅吃亏。区区十日能印刻出一千五百本书简直就是痴人说梦。更何况大多数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