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云满是坚定神色,这事坚决不能让步。
“好好好,我家云哥哥最厉害!”韫菱噗嗤一笑,如哄小孩一般。她眼神瞥过,手指着前方人群,“云哥哥,你看那,好热闹啊,我们快去看看!”
“咱们走!”凌云也是个喜欢看热闹的性子,当即拉住韫菱的手跑去。
韫菱脸如红透的苹果,心中羞涩。并不挣扎,任由凌云拉着。
“不好意思,让一下!不好意思,让一下!”凌云带着韫菱好不容易挤进人群。发现告示栏上贴有一张帖子。
告示上写着:范员外儿子生病多日,寻求良医为他救治。成功之人以千金酬谢。
“云哥哥,我们去为他治病吧。”韫菱来了兴趣,她想看看以她在斗破世界中的医术能不能治好那人的伤势。
“行。”凌云一听不用逛街,连忙点头答应。他跟韫菱逛怕了。
揭下跟着帖纸上写的住址来到范员外宅邸中。
刚进门,约莫六七十岁的老丈与老婆婆步履蹒跚走来。
老丈紧紧握住凌云的手:“老朽范崖,不知医师可来?”
范崖颤颤巍巍,仿佛下一刻就要跌倒,凌云赶忙搀扶他。
“老人家,我便是医师!”韫菱悦耳的声音响起。
“这……”范崖与老婆婆对视几眼明显迟疑。
也不怪范崖犹豫,实在是韫菱年龄太有欺骗性。大唐中医师大多都是老者,再不济也是五十多岁的中年男子。还从来没有似韫菱一般年轻医师。
“老人家,你放宽心。不说一千,我至少为人治疗过上百次病!”韫菱也没有撒谎,她在青山小镇时为佣兵团们治疗的伤势没有上千也有上百。几乎每天都有人找她疗伤。
范崖犹豫片刻压下心底情绪,道:“那就麻烦医师了。”
他为韫菱与凌云带路,穿过一条长长的走廊,来到一处小院。几人不禁打个哆嗦。此时正值炎夏,可小院中却异常寒冷。
凌云目光往小院四处探视,院中尽是阴寒之气。阴寒之气最为严重之地便是不远处的房间。
他摸摸头,这股阴寒之气怎么这么熟悉。他眼睛半眯,其中隐藏着一丝灼热的至阳。
跟随范崖推门而入,房间内床榻上躺着面色惨白,毫无一丝血色的青年。两眼周边黑眼圈很重,嘴唇发白。
凌云一瞧,脱口而出道:“乍一看这不是纵欲过度虚了吗?”
“我与老婆子老来得子,取名范安,寓意一生平安。我们寸步不离照顾他,可从未听闻他喜欢哪名女子。”范崖满脸忧愁,“这可愁坏我与老婆子,我们甚至特意给他找来贴身侍女,让她……”
范崖也没有再说,懂得都懂。
凌云万分感慨,自己爹小时候竟会坑自己,别人的爹包办婚姻。看看别人的爹,在看看自己的爹。为何差别这么大?
范崖莫名其妙看着凌云,道:“可有事?”
“请问,你缺儿子吗?”凌云一双卡姿兰大眼睛注视着范崖。
“大夫说笑了。”范崖愣住,当他开玩笑。
凌云无趣摆摆手:“行吧行吧。”
韫菱凝神仔细观察,发现正如凌云所说的一样。范安体内阳气极少,阴气过重。
取出纳纳戒中一些药草,将其捣碎洒在范安身上。转头对范崖道:“老人家,可以准备人参,太子参,大枣……”
韫菱对范进说出一些药材,范进赶忙叫人购买熬成汤药给范安服下。
一个时辰后,沉睡的范安手指微动,逐渐醒来。躺在床上虚弱喊道:“水~”
范崖大喜,连忙吩咐叫人取来水给他喝下。范安母亲心疼哭道:“儿啊,你可算醒了!”
范进在一旁抹着眼角泪水。
凌云目不斜视注视范安,发觉他体内有一丝阴气。不由问道:“你可曾遇到什么阴寒之物?”
范安顿了一下,抿着泛白的嘴唇开口:“没有。”
知子莫过父,范崖作为范安的父亲,一眼看出范安那抹不自然。心中猜到什么,他苍老的声音对韫菱问道:“大夫何出此言。”
“你此前无数次给他和补阳的汤药,然而范安好上一阵后更加病重可对?”凌云将自己的猜测道出。
“神医啊!”范崖激动的手都颤抖起来,他没说范安此前病症,凌云一眼看出来。
“他体内阴寒之气汇集胸口,转而已向灵台冲击。”凌云指着范安的胸口,接着说道,“如果寒气尽数汇集灵台,恐怕……”
凌云摇摇头,意思很明显。
“儿啊,你和我说实话吧,”范安沉默不语,范崖心一狠,下定决心道,“你要是不说实话,我一头撞死在这床梁上!”
范安喉结滚动,自知父亲言出必行的秉性。难以启齿吐道:“父亲,你一直劝我早日成婚,可我不愿。我已有心仪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