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解释。”郑月柘锋不等他把话说完,“不用否认,也不用不好意思。”
“我又没打算拒绝你。喽,给你我的名片,上面有我的号码。”最后还暧昧地加了一句,“是私人号码哟。”
好像这是什么不得了的赏赐一般。
越前南次郎脸色复杂地接过。
说实话,他现在提出不想要还来得及吗?
他后悔提这一茬了。
“为什么我非要对你有企图不可啊。”
他越想越闷,越想越不耐烦。
这些男的是怎么回事,一个个自以为是,都没有听人把话讲完的好习惯。
还我有企图?我能有什么企图?
哼。既然谈不到一块去,那也没必要多费时间。
“不和你多说了,走了。”
望着他的背影,郑月柘锋脸上露出了几分了然与满意。
不错不错,还会欲擒故纵这一招,看来不是一个完完全全的笨蛋嘛。
有意思。
越前南次郎要是知道他心里是这么想的,估计会气得转过身来继续和他理论(大吵大闹)一番。
手机铃声恰好在这时响起,在看清联系人的名称后,郑月柘锋的态度霎时就冷了几分。
“什么事?”
听完对方的话语,他淡定回复道:“知道了。我会准时。”
挂了电话,有一瞬间他似乎是恍惚了,回神后低声笑了笑,转身上车。
很简单的事情不是吗?这么多年自己早已经习惯了。
郑月柘锋动作自然地打开一旁的烟盒,却在手摸上一支烟刚要抽出来的瞬间,停下了。
今天貌似做什么都不太顺。
他烦躁地将整个烟盒攥成一团。
掩藏在笑容假面下的狠戾毫不客气地从身体内部横冲直撞了出来。
滔天的欲念和疯狂充斥在这个相对狭小的空间,而早已被驯服的理智则如往常一般恪尽职守,不断诉说着冷静。
他望着镜子中的那张脸,愈发憎恶,然而确实也无法更愤怒了。
脑海中蓦地跳出一只兔子。它向前不停奔跑着。
白色的身体,红色的眼睛。
是遇到了敌人吗?
这样的慌张,逃命一般。
“兔子……兔子……”
他的声音宛若檀香燃尽前的最后一袅余烟。
无力、遗憾、留恋、叹息,又像是在呼唤远方的未知之物。
到了这时,他想起了一件事。
一个小小的失误。
忘记问名字了。
他想,他早已确定需要他了。
从见到的第一眼起。
郑月柘锋并不想像抓兔子一样去抓人,那样太没意思了。
应该能有个更好的方法……
南次郎已经记不清有多久没穿西装了。
反正到了这个世界一次也没有。
把自己收拾得板板正正固然不错,可到底和他随意的性格不符。
这一点他倒是与原来的越前南次郎很像。
尽管也能勉强自己做出个正经样,还是稍稍嫌闷嫌拘束。
伦子耐心地给他穿西装打领带。
衬衣、马甲、领带、领带夹、外套、皮鞋,身上一整套全是新的。
以前的那些不是款式过时不好再穿出去就是尺寸上不合适。
忽然他脸上的表情显得有点难受:“诶呀,伦子,领带有点紧,你给我松一点,松一点……”
这也是西装最让他苦恼的一点,好看是真的好看,不好受也是真的不好受。
穿在别人身上他看着赏心悦目,赞叹不已;穿在自己身上……
唉,还是饶了他吧……
竹内伦子给他把领带松了松,语气中颇有几分“恨铁不成钢”的意味:“南次郎,你看看你,身为一个男人,哪有怕穿西装的道理。真真是被惯得不成个样子。”
越前南次郎一把抱住伦子,头搭在她肩上,又开始了平常一贯的做法——撒娇。
“这都是伦子的错,是伦子对我太好了,把我给宠坏了。伦子,你对我最好了,我最喜欢你……”
“好了,好了……”伦子赶紧推开他,再帮他把头发理了理,“真拿南次郎你没办法。可别蹭到我的妆,我花了几个小时才化好的。”
“你自己也要注意,别动作太大把西装弄皱了,到时候不好看。”
“我都知道的,伦子,这些话你已经说了好多遍了。”
“哟,南次郎你这是嫌我烦了?”
“才没有,伦子,我最喜欢……”
“停停停……”伦子对他强调道,“不许再撒娇了。到了秀园的生日会,更不许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