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序序立刻垂下眼，脸上笑容也消失了：“妈妈对不起，我今天不该打人。”

卿颜绫话一出口，孩子就意识到她想说什么。

他抬起眼望着卿颜绫，神情认真：“可他一直骂我，妈妈不是说必要时要保护好自己么，我也是我为了保护自己才动手打他的。”

卿颜绫瞧着那双澄透的眼，心里有些酸涩。

她伸出手臂，把序序抱在怀里：“是，序序做得没错，面对欺负，一定要勇敢反抗。”

卿颜绫伸手揉了揉孩子的脸颊，有许多话梗在嗓子里，却不知道该怎么出口。

在教育方面，她也是个新手，一直摸索着踉跄前进。

她想给孩子最恰当正确的引导和教育，就总显得有些瞻前顾后。

“妈妈，我知道你想跟我说什么。”

这时，序序却主动开口。

他仰着脸，用那双纯黑的眼睛望着她，瞳孔清透，仿佛能看穿一切。

“妈妈对不起，我那时候不该生气，你说过人只有在被戳中弱点时才会生气，没有爸爸这件事并不是弱点。”

“这世上有很多孩子，都跟我和阿念一样，只有妈妈，这没什么稀奇的，稀奇的是那些觉得稀奇的人！”

“妈妈，我只要有你就已经够了！”他抱着卿颜绫脸，在她额头亲昵地蹭了蹭。

“而且我当时生气，并不只是因为他骂我是没有爸爸的野孩子，还因为他骂了妈妈！”

“妈妈是世上最好的妈妈，不管是谁，都不能欺负你，也不能伤害你！”序序攥起小拳头，一脸坚定。

卿颜绫情绪翻滚，心中瞬间胀满酸涩的柔软。

她紧紧抱着序序，眼眶泛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