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玄衣黑发的男人(1 / 2)

景帝352年,春三月,穿着绣满梨花的绸缎锦衣的钱雪雪站在那祠堂前,微微转头看着身后那剧烈燃烧的大火,燃烧的宛若红色的猛兽。

“什么?”

“你说祠堂起火了?”

“钱雪雪!”

“父亲。”钱雪雪轻轻转过头来,看向向他径直走来的父亲,她的眼前一亮,不禁有些动容,看来她死里逃生,就像是好不容易摆脱贪狼的雪兔,而他的父亲竟然如此动容的来找她,就像是护崽的公狼,看他紧张地样子,她心下不禁一松,就想是感觉到春天三月的温暖一样,心中一阵温暖,看来她的父亲还是在意她的。

就在她这么想的时候,只见钱仲已经一脸着急地跑过来,看着她,然后猛然抬起手来,对着她充满希冀地抬头看着他的笑脸啪的就是一巴掌,将她的脸整个打到侧面。

“哎呀,我的天!”

“老爷又打四小姐了!”

“天呐,谁让她作恶,活该!”

周围的奴才们像是一群动物一样凑在一起议论纷纷,评价这钱雪雪,而在整个钱家人到场的中心,这座熊熊燃烧的祠堂前,钱雪雪抬起头来,看向自家父亲。

她的喉咙动了动,方又问道,“父亲!”

“如何?”只见钱仲一边咬牙切齿地一边骂道,“你个畜牲,你是不是不满,所以将这祠堂烧了?里面祭奠的都是钱家的列祖列宗,你一个黄毛丫头,竟然敢烧了祠堂,你算个什么东西!”

“不是…”钱雪雪只觉得有一阵恍惚,就像是心里有无边的雪轻轻下着,她只觉得头脑有些发昏,被那一巴掌打地脑海里都在轰鸣,她说道:“父亲,这个祠堂,不是我烧的,是二姐姐沈蕾,是她烧的,她对我不满。因为她在掌家期间,利用家中的田宅地契去放引子被我发现了偷拿回扣,所以就…”

“就怎么样?”就在这时,只见祖母春氏在人群中由着钱蕾扶出来,她骂道:“你这个不知廉耻地丑东西,我早就和蕾儿查清楚了,这偷拿田宅地契去放印子的分明是你这个狗东西,你如何竟然冤枉到蕾儿的头上。”

“祖母你说什么?”钱雪雪问道。

“我说四妹妹,我知道你素来对我不满,可是这样的大事,如何可以冤枉到我的头上?你真是好伤我的心。”钱蕾一边哭的梨花带雨,一边弱柳扶风一般,身形轻轻颤抖着,好像下一秒就要摔倒,用悲痛欲绝的声音对钱雪雪说道。

“你真是演得一出好戏。”钱雪雪眼睛轻轻眯起,像是一只幼狼盯着猎物一样看着钱蕾。

“何必矫揉造作,你这个下三滥的绿茶婊子,方才是谁一个人来到我所在的祠堂,又顺便放了一把火,你这个贱婢,竟然敢栽赃于我!”钱雪雪轻轻握紧拳头,身形微微颤抖着,然后咬紧牙关,一字一句的说道。

“喔?”只见钱蕾矫揉造作的抬手一抹头发,就像是一只发骚的母鸡一样说道:说道:“我说雪雪妹妹,你睁眼说瞎话也要有个尺度和分寸吧?”

“是吗?”钱雪雪轻轻眯起眼睛说道,忽然微微一笑,“你还真是不怕遭报应,你这个恶鬼。”

“什…什么?”钱蕾看着钱雪雪的表情,那容颜宛若一只恶鬼一般,明艳又血腥,不觉心里一阵恐惧。

“你…又能拿我何?别血口喷人!”钱蕾反啐道。

只见钱仲用不满的眼光看向钱雪雪,说道:“烧毁祠堂,罚你杖责三十!”

“杖责三十?!”所有人都震惊地睁大眼睛,继而人群中传出像是蜂群一样的嗡嗡议论声。

“天呐,老爷竟然要打四小姐三十板子!”

“要知道那板子可是够狠的,打下去二十板子只怕就会半生不遂!”

“要我说,这老爷——是要活生生把四小姐打死啊!”

“多大的愁怨?”

“毕竟是亲生女儿,亲生骨肉,这…这如何下的去手呢?”

只听见人群中议论纷纷,钱雪雪抬起头来,用无比倔强的眼神看向钱仲,说道:“钱仲,你当真要打死我?!”

“什么?”钱仲听完一愣,继而宛若一只野兽一般怒火中烧,“不打你,你一个小杂碎难道要打死我不成!你这个畜牲,竟然敢直抒我的名讳!”

“呸,你看看你,像是个父亲吗?!”钱雪雪骂道。

“什么!你个小杂种,你有种再说一次!”钱仲怒火中烧地怒骂道。

“来,把这个不知礼义廉耻,欺师灭祖的混蛋给我压到长板上,给我乱棍打死!”钱仲尖叫道。

“是!”闻声只见两边这钱府养的打手撸起袖子就像钱雪雪走去。

“你,你们敢!”钱雪雪不禁向后退一步,怒骂道。

就在此时,只听见一声轻哼传来,继而有人说道:“慢着。”

“是谁在说话?”

闻声,众人议论纷纷,纷纷停下,然后转头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