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二牛拗不过段景住也就没在推辞。

“不知二哥接下来准备怎么办”段景住关心道。

“一路向西，具体前往何处却是不知”李二牛眼神暗淡道。

“如此，我倒是有个地方推荐”段景住拿起树枝在地上画到“如今陈疯子死了，定西是绝不能再呆了，甚至凭借陈家的势力，只怕整个雍州也无法长存”

“那怎么办”

“一路向西，在雍州和凉州的交界处，有三大寨，分别是野狼滩、上官岭和娘娘山”段景住顿了口气接着说道“这野狼滩居北向南，西边临近西海湖，东侧临近娘娘山，南方紧邻上官岭，向北则穿过七连山就是额鲁特的地盘”

“额鲁特？”李二牛不解道。

“就是北方蛮族的一个部落”段景住认真道“如今占领七连山以北大部分地方，经常在定西一带烧杀掳掠的就是他们”

“噢”李二牛点头回道“你的意思是咱们一路向西，去野狼滩？”

“不错”段景住微笑道“三年前，我贩卖过马匹给野狼滩大当家郑官”

“郑官？”李二牛好奇道。

“郑大当家江湖号称大屠手”段景住丢下手中的树枝道“他为人豪爽，喜爱结交江湖豪杰，早年间也是因为杀了官，才落草野狼滩的，老爷子对于咱们这些杀了狗官，为民除害的人，尤为敬重”

“等等”李二牛打断段景住说道“你的意思是落草为寇？”

“不知道二哥有什么想法”

段景住被突然被李二牛打断，变得谨慎了些许。

眼见李二牛有些犹豫，段景住急忙劝道“这人啊，有好有坏，土匪也是人，谁天生就想当土匪”段景住耐性劝道“况且哪个土匪不是被这乱世逼的走投无路，才这样的”

眼见众人面色沉重，段景住继续劝道“好，就算咱们去参与义军，起码咱们得先活下来吧，我知道，当土匪为世人所不齿，但这个世道还有王法么，还有法律么”

“唉”李二牛闻言，长长的叹了口气“王法？法律？”

段景住见李二牛脸色稍稍缓和，接着说道“咱们都是重情重义的人，都是穷苦出身，苦命人那，谁不想吃饱不饿，谁不想穿衣不冷，难啊，这个世道，难啊”

“难啊”李二牛再次回头望向故事开始的地方—李家村，仰天长叹。

“难啊，这一切都太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