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未外出。”

“我们现在站在美丽的加工厂车间中，为了89星的外贸行业添砖加瓦……”

看着投影中落落大方的葛瑞丝，凌祁的血液仿佛被瞬间冰冻，僵在了血管里。

他恍然意识到，在那些工作录像中，女秘书都只和厂长待在一起，她的娇俏和亲昵是对老板的专属。

但在对外之时，这位女秘书可以说是官方的门脸，知性优雅，美丽从容，矜持大方。

V24……

凌祁的手心里沁出了冷汗，一直无知无觉扶着的果酱瓶随之倾倒，紫黑色的果酱洒得到处都是。

凌祁被果酱瓶摔落的声音吓了一跳，回过神来时才发现自己坐在一地狼藉之中。

他顾不上收拾，关掉了新闻投影，打开“迷河”的社交软件，点进与V24的聊天界面。

看着那个发灰的头像，凌祁手指微微一抖，但他还是若无其事地发着消息：“昨天的任务怎么样了？”

凌祁盯着光脑屏幕，希望有一句“出了点意外，但我活下来了”，或是“你昨天教我的东西是不是有问题，U07你又欠我一个人情”，哪怕冷冰冰地回他一句“我们两清了”……

无论她回什么，都可以。

但对面弹出来的是冰冷刺骨的系统回复：“您好，该账号所绑定佣兵已确认死亡，其财产已按协议被组织接管。”

“该账号将在7天后自动注销，在此期间，您可以对您的合法权益进行追诉。历史利益纠纷请回复1，合作任务解绑请回复2，遗产分配问题请回复3……”

只是一个晚上而已啊……

只是一个失误而已啊……

V24她还没有谈过恋爱，还没有尝试过更多更漂亮的裙子，而凌祁甚至都不知道她的真名……

他还没有来得及把小熊送给她，告诉她：“你笑起来很好看，以后多笑笑吧！”

凌祁无力地垂下头去。

地板上的紫雾果果酱映入眼帘，凌棋恍然想起，在他来到这个游戏世界，做的第一个任务中，他就是用这样的紫黑色水果带走了一条鲜活的生命——

虽然那只是一条游戏数据。

但他自己，现在也不只是一条游戏数据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