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的几日，慕天一直在调息以稳固修为，而已化作原形的晴初则被他悉心温养着。他每日会渡些精气给她，亦会在闲暇时轻柔地抚摸她光滑的羽毛。

天宫中已来了几拨人接应，但都被慕天拒绝，他在等晴初恢复。

这日，天光甚好，慕天在完成吐纳后，按往常般为晴初输入精气，刚完毕，晴初便被一团升腾而起的白雾所围住。

慕天一贯清冷的眼眸中闪过一抹喜色——他知道，待到白雾消散，晴初便会回来了。

果不其然，一阵风吹散了白雾，少女明艳的脸庞出现在他眼前。

“小初，你可安好？”慕天关切地问。

晴初却未注意到慕天对她称呼的变化，只活动了自己的身体，很是兴奋：“我感觉自己比之前更厉害了，仿佛有什么强大的力量在支撑着我。”

原本就明艳无比的少女，此时脸上全是愉悦、璀璨的笑容，看上去更加夺目，让人移不开眼睛。

慕天耐心地等着晴初将开心的情绪抒发完，这才牵着晴初的手，让她在自己的身旁坐下。同时，将一杯清茶递了过去。

晴初接过茶盏，仰头便一饮而尽，还道：“真贴心，你如何知道我渴了？”

慕天对此，只是宠溺地笑笑。

很快，慕天的笑便凝在了脸上，因为二人面前突然出现了一队人马。

他们朝慕天恭敬地行礼，语气中满是尊崇：“恭请神君归位。”

慕天脸上闪过一抹不悦，但这情绪来得太快了，快得除了靠他很近得晴初外便无人察觉了。但她并不打算点出，毕竟，这点儿眼力见儿她还是有的。

接着，属于慕天那好听却又带着些疏远的声音传来：“尔等先到一旁等候，我还有事要交代。”

因着用了些神力，说话之人明明近在咫尺，声音却悠远得好似在天边，涤荡着众人心。众仙依令退下，这方天帝又只剩慕天与晴初二人。

“小初，我有话要对你说。”慕天迟疑了下，决定继续之前被打断的话题。

“嗯，你说，我听着呢。”晴初一边应着，一边在慕天的身旁坐下，一副期待的表情。

她原本就长得动人，现下支着下巴，睁大眼，目不转睛地看着慕天，卷翘的睫毛好似两把小小的羽扇在忽闪。

饶是如同慕天般清心寡欲也不可抑制地乱了心。

慕天轻咳一声，而后伸手点了点晴初的额头，道：“你啊。”

他的指尖用了些许力量，成功拉开了与晴初的距离，这般，他的心才能静下分毫。

不过须臾，慕天的神情便恢复了严肃认真，问：“晴初，你方才是否感受到体内的变化？”

闻言，晴初点点头，眸中不自觉染上了抹疑惑——她也很好奇，怎么受了个重伤，反而还精进了不少呢？

当然，她的这个困惑很快便得到了解答，还是由慕天亲口告之。

“那日，你本就是替我挡下天雷而受伤不轻，后又为了护我与洛渊对上，不惜燃烧元丹，等我突破时，你已命悬一线了，为了救你，我擅自做了个决定。”说到后面，慕天的声音竟是低了下去，强势了千万年的神君，也有了示弱的时候。

“什么决定？”

“我……与你定了血契，收了你做我的灵兽。”

“灵兽？”晴初重复着这引起她兴趣的字眼，但聪明如她，很快便明白了过来，“所以，我感受到的那股磅礴的力量，是你的？”

慕天倒是没想到晴初会这么快便反应过来，怔愣了下后便点头承认了。

如此，晴初更兴奋了，她一把拉过慕天的胳膊：“除此以外，做灵兽还有什么好处？”

慕天看着自己被拽住的衣袖，耳尖不自觉染上一抹绯红，极不自然地收回自己的手臂。

“你不怪我？”慕天诧异。

“我为何要怪你？”晴初不解。

“做了我的灵兽虽可获得巨大的力量，但代价却是失去自由，只能跟随我去天宫。”

晴初听后一时间没有说话，低头似在斟酌着什么。而慕天也静静地看着她，实则，他的心里是有些许紧张的——她会做何选择？

片刻后，晴初抬起头来，扬起一个夺目的笑容，问：“随你回天宫，便能日日见到你了吗？”

“自然。”

虽不知晴初为何会有此一问，慕天依旧给了她肯定的回答。他早已想好，待到晴初去了天宫，他定要教授她礼仪及最精纯的术法。此外，还要悉心呵护，绝不让她受到丁点伤害。

“那我去！”说着，得到想要的回答的晴初加大了笑容。

如此明艳的女子就恍若个小太阳，有那么一瞬间便照亮了某人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