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不能再寒酸的婚礼!(1 / 2)

就这样,锁儿和赢子的亲事就这么定下来了。赢子自然是求之不得,原本以为这辈子就这样打光棍了,谁会想到自己能娶到全村小伙子的梦中情人。

赢子是一个苦命的孤儿,自幼失去父母双亲,村上的生产队把他养大,就是村上人口中常说的吃百家饭长大的孩子,生性自然是自由和豪放,不喜欢受拘束,还有点自私。这也为锁儿婚后苦难的生活埋下了一个伏笔。

锁儿早已出落的落落大方,加上天生吃苦耐劳,干农活和家务更是一把好手,两个红头绳下的粗长的麻花辫,更是村里一道美丽的风景。锁儿所到之处,皆是同龄人羡慕的眼光。

可是,老天从来都是给你开了一扇窗的同时,也给你关上了另外一扇窗。锁儿虽然天生丽质,可是自古红颜薄命。就像村里老人常说的那样“桃花丫头命苦”,据说锁儿的母亲就是三月份出生的,可怜了锁儿的母亲,三十几岁就离开了锁儿。

很长一段时间,锁儿和赢子的亲事成了村里人茶余饭后的谈资,大家无非就是感叹锁儿的命运坎坷以及赢子前世修来的好福气,能娶得锁儿这般贤惠的姑娘。只能说是月老牵错了红绳,命运又一次与锁儿开了玩笑。不能再寒酸的婚礼,一度又成了村里的热门话题。

很快,锁儿和赢子成亲的日子就要到了。虽说在那个物资比较匮乏的年代,但是,村里人家有嫁姑娘的,都会为女儿准备一份嫁妆。他们会用自家地里种的棉花,去弹上几床新棉花被胎,再扯上大红色的布做成被套,喜庆的氛围一下子就有了。更别提洗脸架、新婚的衣服、鞋子、牙刷、被子等各种日常生活用品。关键是这些东西,基本都要成双成对,寓意一对新人成双成对,百年好合。

新郎家里肯定要准备新房,也要添置一些新的家具,比如床,大衣柜,五斗柜,小方桌。

可怜的锁儿,哪里来的什么嫁妆。人家新娘的嫁衣是一年四季,春夏秋冬,一应俱全可怜的锁儿,大妈怎么会给她做嫁衣?我差点都忘了说了,大堂哥娶回来的简直就是一个母夜叉。大堂嫂那个人,比铁公鸡还铁公鸡,怎么会给锁儿做嫁衣?

可怜的锁儿,就用自己打药草挣得私房钱去买了一件的确良白衬衫,缝了一件花棉袄。其他的私房钱,都被大堂嫂的二儿子给偷走了。可怜的锁儿,几乎已经身无分文了!

锁儿的母亲,留下了一个精致的梳妆台,锁儿原本以为成亲的时候,可以把母亲留下的东西带走作为陪嫁。于是,锁儿硬着头皮去求大妈,谁料大妈却说:

“什么?你要把这个梳妆台带走?你不知道你大堂嫂那个人吗?自打她进我们家门后,她第一眼就看了上这个梳妆台,早就被她拿去当宝贝用了。话说你妈当年,嫁到我老李家,也是大家闺秀啊,陪嫁的东西自然都是很精致啊!想当年你外公,是一名竹匠,家境也是不错啊,谁想到你外公家后来败落了。”

锁儿听完,眼泪止不住的往下流,可是就算锁儿流满满一长江的眼泪,也不能将她母亲留下的梳妆台带走。梳妆台成了锁儿对大妈家里唯一的念想,往后的日子里,当她像母亲的时候,她总想去摸一摸那个梳妆台,仿佛是见到自己的母亲一样。可是,这对锁儿来说,也成了一种奢望。因为,锁儿再也不想踏进那扇大门,不想回首那段痛苦的岁月。可锁儿现在还不知道,苦难的命运车轮从来都没有向幸福的日子转方向,哪怕是些许的倾斜都不曾有过。因为,锁儿踏上的是一条苦难的大河,哪来的幸福可言呢?

锁儿心里清楚,梳妆台成了她永远的牵挂。走到赢子家,想去看看属于自己的新房。哪来的新房,不过是两间泥瓦房,一张旧桌子,一张断了腿的木床,除这些,就再也没有其他能够看下去的家什了。对了,还有几床旧的棉花被,旧的不能再旧了。想想别人家新娘子的大红绸缎棉花被,锁儿又一次感觉命运之神仿佛离自己越来越远。可是,锁儿又有什么办法呢?除了眼泪,还是眼泪......

有那么几次,锁儿也想到过去死,可是她害怕,她也不甘,她不相信自己的命运会一直这么苦下去,她幻想着等成了亲,生个孩子,和孩子一起幸福的生活......就是这样一个信念,让锁儿勇敢地继续前行。

终于到了锁儿和赢子成亲的日子,锁儿身穿的确良料子的白色衬衫,头上扎着红头绳,梳着两个齐腰的麻花辫,虽是简单朴素的打扮,也丝毫挡不住锁儿的天生丽质。可怜了锁儿寒碜的嫁妆,可恶的大堂嫂,居然给锁儿准备了单数日用品,让本来就为数不多的日用品,愈发显得寒酸了。就一把牙刷,一条毛巾,一个脸盆,一块香皂......让村里的人又一次七嘴八舌,所见之人无不为可怜的锁儿叫苦,“这姑娘的命怎么这么苦啊!从小死了爹娘和哥哥妹妹,后来找了好婆家又被悔婚,现在居然嫁给了赢子这个孤儿,这两个苦命的娃,以后这日子可怎么过呀!”村里的老人们一边说着,一边红了眼眶。看到这种场景,但凡是有点恻隐之心的人,都会为可怜的锁儿叹几声气吧。可是,大妈一家仿佛甩了一个包袱般的轻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