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清咬着唇，主动攀上他的手臂。

“你要是故意撩我，你就彻底点，疼我到底。”

秦灼喉结一滚，指尖一紧，目光凶悍，“看在你求本座的面上，本座一定对你疼爱有加。”

……

虫鸟鸣叫，潮湿的空气中隐约有着山林独有的清冽味道。

别苑里的原里，断断续续传来清浅的哭泣哀求，无助又沉溺，如同冰火对撞而来的致命感觉。

一直到深夜，哀求的声音才断断续续小了下去。

灯烛点燃，慕清无力地躺在榻上。

秦灼在她身旁，餍足的眯着双眼，身上的戾气少了许多，惬意的撩拨着慕清的耳垂，“你还真是不经折腾。”

慕清躲了几次没躲成，干脆不躲了，翻身钻进他怀里，仰头头，水灵灵的桃花眼直勾勾的看着他。

“你下手这么温柔，是终于发觉我的好了？”

“少得意，不过尔尔。”

秦灼错开眼，“今个儿你睡这当个人形枕头吧。”

“好～”

慕清开心的蹭了蹭，秦灼随手推开她就起身了。

他披上衣服走到一侧的软塌上，端起新送的酒水漫不经心的小酌，手里翻阅着公文，渐渐看的认真起来。

慕清缩在被子里，视线一眨不眨地看着他慵懒的模样。

“真好看……”

她声音小的不行，但秦灼还是听见了。

他指尖合拢，冷声道：“你这么眼巴巴地看着本座，是还想要？”

“我是觉得真的很好看。”

软塌后是半开着的窗户，月光洒进来，正落在秦灼身上。

伴随着摇曳的烛光，他美得不切实际，似乎随时会随着清风消失。

秦灼撑着脸颊，手里端着酒杯，笑看着她对自己发呆。

“敢这么看着本座还没死的，也没有几个。”

也许是此时太美好，上辈子与秦灼相处的记忆渐渐和此时重叠。

慕清怕暴露了情绪，她不禁拿软被挡住了自己的脸。

“不看多可惜，我还是得多看看。”

秦灼嗤了声，“一副皮囊罢了，人老色衰了，你就不贪恋了。”

他好像看穿了尘世，话里透着淡漠。

慕清听着，心疼得要命，“你又不是靠这皮相。”

她真像在夸他。

秦灼恍惚了下，在烛光里对她招招手，“过来。”

慕清微怔了下，下意识就抱着薄被站了起来。

他嗤了声，目光透出几分凉薄来，“如果本座是个丑八怪，你还会这么听话？”

“你无论是什么样子，我都喜欢。”

离得近了，慕清看得就更清楚。

昏暗的光晕下，秦灼什么都不做也是诱惑。

她越是着迷，秦灼唇角的笑就越是冰冷。

这样的秦灼，是前世今生都那么熟悉的秦灼。

慕清忍不住抚摸着他的脸，“我第一次见到你时就觉得，你连这身骨相都如此好看……”

“啪！”

秦灼用力拍开了她的手，“你第一次见本座，就差直说了。”

他们第一次在皇宫遇见，她不耻他行为的眸色，秦灼如今都记得。

慕清或许因为活了两世，很多记忆重叠过后，反而显得格外清晰。

她记得第一次见到秦灼，是他班师回朝那天。

小小的她跟着侍女，站在人群里，踮着脚尖努力看着三十六人抬着的华贵大轿。

那时风撩起轿帘，慕清看清了里面惊为天人的侧脸。

那时年少，慕清不懂当时什么感受，只是觉得好奇又害怕。

如今想想，那分明就是年少的心动。

慕清清楚记得，秦灼淡漠的眉眼看向人群的冷酷，像是万年不化的冰川，可以将人封印。

虽然只是一眼，她还是有种被他看见的错觉。

紧接着就是小鹿乱撞，心尖尖都是雀跃。

“好吧，我承认，第一次见你，我很肤浅的爱上了你的皮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