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清一说，玉娇儿立马点点头，乖巧地跟在她的身后。

她很乖，特别乖。

哈里克如果在这，一定更惊讶。

在草原，玉娇儿连父汗的话都不怎么听，在慕清面前却和只小白兔一样。

魏扬也郁闷，玉娇儿绝对是第一次见到慕清，怎么她说什么就是什么？

难道就因为她好看？

简直离谱！

魏扬闷不吭声跟上去，目光总是落在玉娇儿身上。

看得出，玉娇儿特别喜欢慕清，眼睛都快黏在她身上了。

他丑？

魏扬摸着自己的脸，阴嗖嗖地看向文川。

文川不是文志，不太懂魏扬此时的心情，眼露疑惑，“主子？”

“本皇子丑？”

“不丑。”

魏扬抬抬下巴，“本皇子和慕清，谁好看？”

文川直接道：“你是男子，她是女子，不能做比较。”

“别敷衍本皇子，直说！”

沉默了片刻，文川坦白，“慕七小姐更好看。”

这下，魏扬气压更低了。

他们主仆声音很低，奈何慕清内力高强，得清清楚楚。

她桃花眼弯了弯，一路带着他们到了比较安静的花园雨亭。

“二位请坐。”

玉娇儿听话地坐下，双腿并直，双手放在腿上，不知道有多乖。

反观魏扬，他长腿一搭，胳膊支在了石桌上，手腕撑着下巴，一双眼死死盯着慕清，好像要看出一个洞来。

慕清紧跟着坐下，玉娇儿已经主动将手腕放在了石桌上，看得魏扬一愣，“你这也太乖了吧？”

玉娇儿在桌子下踢了他一脚，圆溜溜的眼睛今天全瞪他了。

慕清掏出手绢垫在桌子上，将她的袖口往上一撩，放在了手绢上，这才开始把脉。

碰见玉娇儿的瞬间，玉镯一烫。

慕清顿了下，低声说：“公主，放松。”

草原人没那么多讲究，糙习惯了，玉娇儿突然被这么温柔对待，怪不好意思的。

她面纱下的嘴角紧紧抿着，湿漉漉的眼睛呆呆地看着那帕子，心跳都加快了。

她是个好人，比魏扬还好。

右手号脉过，慕清低声说：“左手。”

玉娇儿立刻乖乖递过去，魏扬气哼哼地换了个姿势，继续盯着慕清。

左右手全都号脉过，慕清若有所思地看向她的脸，“公主能摘下面纱吗？”

玉娇儿惶恐地按住面纱，“我丑。”

她如果丑，上辈子死前的慕清，恐怕不能称之为人了。

“公主放心，你身体没什么大问题，臣女只是想确认一下是否是心中所想，好为你开药。”

魏扬一愣，开心道：“能治好？”

“是。”慕清看着玉娇儿，放缓了声音，“公主，你可以相信臣女。”

相信她……

她声音特别温和，像是一阵暖风流进心头。

玉娇儿睫毛颤了颤，咬着唇，缓缓摘掉了面纱，露出下半张遍布黑斑的脸。

她闭上眼，生怕看见慕清厌恶的模样。

她在家人面前都不敢这样暴露自己，更别说是别人了，她都快哭了。

不想下巴一热，被挑了起来，她缓缓睁开眼，正对上慕清认真的眼。

“姐姐……”

慕清听见她颤抖着喊自己，松开她，揉了揉她的长发，“这些年辛苦了，你很快就会好起来。”

玉娇儿瞳孔骤然一缩，双手紧张地抓着衣角，极度不确定地问：“姐姐能治好我？”

“可以，不过诊金很贵。”慕清指指她腰间戴着的一个铃铛，“我要这个铃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