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灼凤眼轻抬，笑意在眸底涟涟晕开。

“夫人说什么就是什么。”

慕清禁不住凑上去，咬住他的脖颈，牙齿摩挲。

秦灼身上本就容易留下痕迹，不多时就多了一个红痕。

她指尖挑过，笑弯了眼，“让你欺负我！”

“说你坏，你还得寸进尺了。”

秦灼刚开口，慕清就捧住他的脸亲了下去，从额头到眼角一直亲到了鼻尖，最后吻在了他的唇上。

“我坏，你不喜欢吗？”

秦灼哑声道：“喜欢。”

慕清指尖拨弄着他的长发，低声说：“不是要走吗，你还打算抱我到什么时候？”

“一辈子。”

听见猝不及防地回答，慕清脸上一片娇红，学着他惯有的模样，抬了抬下巴道：“准了！”

秦灼捏捏她的下巴，“得意的你。”

他抱着她坐下，半跪在床前给她穿鞋。

慕清脚趾勾了勾，等鞋子穿好，她小声说：“千岁爷，你突然对我这么好，我有点害怕。”

“害怕什么？”

“害怕你藏着什么让我生气的事。”

秦灼抬眼，慕清轻声说：“怕你逃。”

秦灼沉默，慕清说：“逃也没关系，我会把你抓回来的。”

听见她这样一说，秦灼唇角松动，眸底有些笑意，“想抓本座不太容易，不如。看紧了本座简单。”

“我有没有告诉你啊千岁爷，你笑起来能迷死我。”

“现在知道了。”

走出暗房，晨光微亮，周遭都被雪淹没了，只有一道幽径还留着。

慕清微微眯着眼，偏头看向秦灼，给他用力拉了拉披风，戴上帽子，这才伸手。

“金贵的千岁爷，走的动吗，不行我抱着你。”

厚重皮毛挡住了秦灼半张脸，只剩下眉眼的无奈。

他将手递过去，“我没那么弱。”

“你不弱，是这身子骨弱。”

慕清手指合拢，拉着往前走，“虽说这次治疗效果还不错，不过你不能受寒、受冷，绝对不能再折腾了。哪怕是你感觉好了些，药也必须吃着，至少要好生养到春日才行。这其间你要乖乖配合我，知道吗？”

秦灼乖顺地跟在身后，看着她拉着自己的手，唇角止不住的温柔。

“知道。”

慕清走得不快，走到半截时，突然松开了秦灼的手。

手上一冷，秦灼浑身一僵，瞳孔一刹那的戾气闪现。

“好看吗？”

当慕清再次出现在眼前时，秦灼眸色里的危险转眼消失。

他看着眼前的一支寒梅，微怔。

慕清将寒梅塞给他，“我把花心掐了。”

秦灼垂眼，愣愣地看着手里的寒梅。

“听过一首诗没？”

秦灼眸光微漾，“什么诗？”

慕清仰头望着他，一字一句道：“云意不知沧海，春光欲上翠微。人间一堕千劫，犹爱梅花不归。”

秦灼指尖一颤，慕清笑道：“不过千岁爷在我心中是天下真绝色，区区梅花可比不上你万分之一。”

说着，她牵着秦灼的手继续往前走，嘴上越说越甜。

“千岁爷，这世间有千劫万难，我只想栽在你怀里，非要给个期限，我希望是永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