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错,突破点就是那个解酒丸,如果说王车骑对安阳做出那种事的时候是中毒,那解酒丸不出意外的话就是解药。
伪装成解酒丸的解药,这样一来御医验不出毒药残留,那么罪名自然就落在王车骑身上没跑了。
幕后黑手究竟为什么这么做,要调查真凶,首先要考虑的就是——谁是最大的受益人。
皇上对此案的恼怒甚至不惜得罪大众读书人,可以排除,宴会上还有其他人给王车骑下毒吗.....
“戚建宇,那日与王车骑在一起喝酒的都有谁?”
“我想想,我、兵部尚书杨易、靖王、司马家少爷司马景.....大概就是这些人。”
靖王也在嫌疑人之中.....看来此事的确不简单,牵扯到靖王,那么此案就极有可能是误杀!
“他们如今都在何方?”
“我在案发后一直紧密盯着除靖王外的其他人,杨易依旧在兵部尚书,司马景的话,因为他是烈武侯独子,烈武侯宠他,成日泡在春花楼里找姑娘.....”
“还有呢?”
“还有?还有什么?”
“你好像漏了个人?”苏葬看向戚建宇,“你?”
“公子,你什么意思?”
“我记得白日里你称呼我貌似叫做郡马,为何现在叫我公子?我从刚才就一直很奇怪。”
“郡马说笑了,末将只是觉得私下里称呼郡马有些不妥,毕竟......”
“毕竟我和唐雪恋只是假扮的?”苏葬死死地盯着戚建宇,“我假扮郡马之事除我和唐雪恋之外无人知晓,请问你又是如何知晓?”
戚建宇沉默着,沉默着突然迸发出一身力量,大笑着。
“好眼力,苏葬,没想到这就被你识破了。”
“本来我是不确定的,直到你透露王车骑在宴会上的酒桌有你。”苏葬从储物戒掏出长刀放在桌上,“说说吧,你和安阳青梅竹马,怎么忍心把她逼成这样?”
“我有必要和你解释吗?”戚建宇看了看苏葬放在桌上那把朴实无华的刀,微微一笑,“不过告诉你也无妨,反正你都是要死的人了。”
“哦?”
“我和安阳从小相识,早早便私定终身,平日里,未出阁的公主要禁足在宫,她不到年龄,我便偷偷带她出去玩,她想要什么,我偷偷给她从外面带来,就可惜我身份卑微,不足以娶她,我不是贵族......但是我不怕,我终有一天将成长到能够配得上她!”戚建宇恶狠狠地握紧拳头,“直到皇上同她讲了要安阳去和周太子联姻,这都不算什么。”
“我常常在安阳府巡逻,那日我一如往常的经过,没想到,我竟然听到安阳和其他公主皇子们一起津津乐道地谈论着......谈论着周太子有多好!谈论我那里那里不如周太子,明明,明明他们连周太子的面都没见过!”
恶,这就是人性的恶,嫉妒.....真是使人.....
“所以得不到你就要毁掉?怕是你原本想要陷害的不是王车骑吧?借口还挺漂亮?因爱生恨?恶心!”苏葬如同看垃圾一样看着戚建宇。
“什么?”
“我看是你被外族买通要设计陷害靖王,结果不知道因为什么巧合,中招的是王车骑,你只好将计就计,或许你刚刚的借口有那么几分真的,但你,”苏葬脸色凝重,“你是真该死,说出给你毒药的幕后真凶,我留你个全尸,不过你不说我也能猜个大概——南方的半兽人最近不是新推了一个首领吗?那个首领有一个狗头军师貌似善用计谋——”
戚建宇脸色突变。
“看来你知道的太多了......留着你,想必我戚家几个都不够灭的。”戚建宇拔剑而起,剑尖直逼苏葬喉咙。
“看来我猜对了——”苏葬向上一脚踢开直刺而来的剑,顺便弹起桌上的长刀。
“对了,这把刀是来迷惑你的——这把刀可是神兵。”苏葬说着,拂去长刀的伪装,露出长刀本来的面目,尖峰薄刃,刀身花纹重重,刀柄微端闪烁着点点金光,没有刀镡,“神兵——微末星光”
戚建宇面色凝重,大抵是已经知道自己不是对手。
“神兵又如何,我自幼习武,对付你还不是轻轻松松?”戚建宇露出自信的笑容,“接我此招!”
戚建宇使出一招诡异的剑法,这套剑法宛若游龙,千变万化,剑柄看着要刺喉咙,落剑却在胸口,看着要刺眼睛,落剑却在心窝.....
苏葬以不变应万变,在戚建宇将要刺中的时候再出刀格挡反击,戚建宇找不到苏葬的破绽,因为苏葬将全身的破绽露给他,在此种情况,俩人就只能拼反应,而一番攻势过后,戚建宇落入下风,剑法不再凌厉。
突然,戚建宇掏出一支烟花似的玩意,看样子像是信号弹,朝天上发射。
“咻!”顿时,四周响起兵甲的声音,看来,他是拉响了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