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钥匙呢?”陈芷沫在车旁问。
男人不吭声,低头又要亲她。
“不说话我翻你包啦。”
“口袋里。”说话语气明显不情不愿的。
陈芷沫没多想,直接把手伸进去摸钥匙,也没察觉到男人慢慢僵硬的身体。
直到蔺泽发出一声闷哼,抓住她的手腕。
陈芷沫这才发现蔺泽的眼睛此刻黑得吓人,喘气声也变得很粗。
她猛地把手抽回来。
蔺泽这才慢慢悠悠地从另一个口袋中拿出车钥匙递给她。
陈芷沫调好座椅靠背和后视镜,对一旁从上车开始就一直笑着的男人道,“系好安全带。”
男人却慢慢向她凑近。
陈芷沫自然地闭上眼睛,但等了好久都没能等来温热的东西,只听到“咔哒”一声。
一睁开眼就看到蔺泽的笑意更甚。
“宝贝自己都忘记系安全带了。”
陈芷沫才知道自己是被耍了,脸红得不像话,男人的心情更好了,没忍住又把人按住亲了好久。
回家的路途中还算是顺利,陈芷沫这个驾照拿了一年了,这还是第一次开上路。
好在男人一开始就说:“没关系,大胆开,我相信你。”
回到家的时候已经将近十二点,陈芷沫累得眼睛都要睁不开了,一想到还要换衣服、卸妆和淋浴她就愁得不行。
蔺泽摸了摸她的耳垂,“宝宝这个珍珠耳坠真好看,是自己买的吗?”
陈芷沫的手一顿。
蔺泽提醒她了。
这对耳坠是何郴送的。
说实话已经太久远了,久远到她都已经记不清,这应该是三年前何郴和自己在一起的第一天送给自己的礼物。
再加上她没有打理这些东西的习惯,把它和自己买的那些耳环都丢在一个盒子里就算是收拾好了。
一般没有重大场合她也不会佩戴首饰,今天就是随手拿了一对看起来和珍珠礼裙比较搭的耳坠罢了。
这对耳坠是很简单的圆形珍珠,灯光底下会透着隐隐的蓝色。
何郴说这是进口的马贝珍珠,陈芷沫不懂什么是马贝珍珠,想着可能很贵,所以就再没戴过。
三年过去了,今天居然会阴差阳错地戴上它。
陈芷沫当着蔺泽的面把耳坠取下来放在桌上,“是以前随便买的。”
蔺泽短暂地停顿了一下,声音变得小了些,“我才发现我还没有给你送过首饰呢。”
“你已经给我送过这个玉镯了呀,我很喜欢的,同事们也都夸好看呢。”
“是我的疏忽,我居然没想到给你送首饰。”蔺泽看起来情绪越来越低落。
陈芷沫哭笑不得。
“我真的不需要,以前自己买过一些,而且我也不是经常戴耳环的。”
陈芷沫还在耐心解释。
蔺泽这边继续喃喃自语。
“其实我特别纠结,我不喜欢宝宝化妆戴首饰,但是我又怕宝宝喜欢这样,如果我剥夺了宝宝的自由,那宝宝就会不开心,就会不喜欢我了。”
陈芷沫踮起脚尖在他侧脸落下一吻,“怎样都好,你现在该去休息了。”
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把蔺泽推到客房,陈芷沫感觉像是终于把一个孩子哄睡了。
以前怎么没发现蔺泽喝了酒会这么黏人。
洗漱完毕的时候指针已经指到了一点,陈芷沫头发滴答着水,用干发巾随手擦了两下就出了浴室。
一进客厅就看到蔺泽吃了什么东西,然后喝了几口水咽下去了。
像是药。
陈芷沫发现了桌上的药瓶子。
“胃痛犯了?”随手把瓶子拿了起来,她不记得家里有这种瓶装药。
结果瓶身是空白的,浑身上下连个标签纸都没有,甚至没有生产日期。
“没有,就是普通的维生素片。”蔺泽自然地从她手里接过瓶子,捏在手里,“我把很多瓶装在这一个瓶子里了。”
陈芷沫点点头没有过多的怀疑。
“怎么又不吹头发。”语气里有点责怪的意思。
然后蔺泽像往常一样替她吹头发,再把她抱去卧室里替她掖好被角,关灯回房。
陈芷沫看着他离去的背影,脑海里回想出今天喻沅的那句,“我们以为蔺泽不行。”
可是男人每次亲她的架势像是要把她拆吞入腹了,还有今天她找车钥匙的时候……
她都在想些什么!
陈芷沫捶了一下自己的脑袋,女孩子家家的怎么整天想这种东西,都怪喻沅!
第二天是被一阵电话铃声吵醒的。
“喂?”
“宝子,你还睡觉着呢?快出来,我就在楼下,咱俩都好久没见了。”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