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都是王凤兰一手策划好的。

实验中学高三有四个班，至少一半人的作业都是从她这里买的。

按她的估计，等这次预考结束，实验中学的通过率不会超过30%。

到时候她就是学校唯一的希望！哪个老师还敢看不起她的出身！

卖作业的钱，还有各种途径得到的钱，每一分她都留在手里。

等考上大学，就拿着这笔钱好好包装自己，金龟婿还不是手到擒来。

“凤兰，考完试你可不许走，咱们都是好朋友，一起在川州好好玩玩。”

王凤兰点头，温柔地说，“好的，谢谢你们照顾我。”

……

县一中的学生吃完饭，回去休息。

预考科目设置和高考一样，理科七科在两天内考完，应考压力还是很大的。

下午的考试是三门理科，他们在陆离离的提议下，闭着眼睛相互提问，又能放松，又能保持思维状态。

等考试结束，陆离离从考场出来，又被同学们围着对答案。

她的理科成绩有目共睹，就算不是满分，但也足够给同学们树立信心了。

回到招待所时，因为前一天晚上出了事，现在不光有值班门卫，派出所还来了好几个联防民兵，一处大门守两人，连只苍蝇都飞不过去。

5月21日，预考第二天，县一中的学生自信满满地进了考场，考完最后一科英语，他们迈着轻松的脚步出来。

“陆离离，我太感谢你了，从来没觉得英语卷子这么简单过。”

“我做阅读理解居然能看懂了，这一阵的英语磁带，我都要听出茧子了。”

陆离离笑着，她很高兴，县一中的学生底子确实差，但笨鸟先飞，有这份执着的上进心，他们的人生就会越过越好。

李校长和梁主任已经把学生们的东西都收拾好，招呼他们。

“别说了，快点上车，咱们赶火车回家了！”

其实，按陆离离的想法，咋也要吃了晚饭再走，别让同学们饿着上火车啊。

但两位老师急着回去，晚了就得再住一天、再吃一顿，哪好意思一直让段老板出钱呢。

“李校长！梁主任！可赶上你们了！”

段平拎着两个大塑料袋，装了满满的刚出锅的各类糕饼，还有水果饮料。

“我还等着请同学们吃顿好的，结果你们东西都收拾走了，我这紧赶慢赶的让食堂做了两锅，你们拿着路上吃吧。”

李校长连连推辞，陆离离劝他，“回去就半夜了，同学们会饿得受不了，火车上的餐饮太贵，不如自己带吃的。”

段平硬把东西塞到他手里，看着学生们说，“等你们考上大学，我那房子就身价倍增了，住过准大学生的房子，谁不想来？”

单纯的学生哪经得起他忽悠，都不好意思地笑了。

“那你和黄葭……”梁主任问。

“我在川州处理点生意，她跟我再留一天，明天一起回家。”

校长老师都知道她和黄葭关系好，也没多想，带着学生们上了三轮车，浩浩荡荡往火车站去了。

送走老师同学，陆离离转过身，严肃地看着段平。

“段大哥，你是不是有啥话要跟我说。”

被她这么一问，段平装了两天的笑容，唰一下消失了，他丧着脸、垂着头。

“陆陆陆姐，这事儿可真跟我没关系。”

陆离离满头问号，不知从哪儿出现的褚歌，一摆头，“跟我走。”

回到大板楼，没进单元门，陆离离看到石柳原三人蹲在绿化带前，正在打扑克。

见她回来，连忙站起来，“小陆同志，你回来了？听说了吧？没吓着吧？”

褚歌轻嗤一声，眼神有点调侃。

陆离离脸红，知道褚歌是在嘲笑她，当初不知天高地厚，在南广就敢单枪匹马跟流氓动刀。

从绿化带底下拉出个人形东西，已经没声没息了，浑身散发出尿骚的臭味。

潘兴踢了一脚，“别装死！两天没吃没喝而已，至于半死不活吗？你撬门溜锁的本事呢？”

陆离离根本不认识这人，皱着眉头，听石柳原把来龙去脉讲了一遍。

“其他流氓都交给警察了，这个带头的，让我换了衣服首饰，留下了。”

尤浩嘴快，“他还嘴硬呢，说来这儿是找他堂哥媳妇儿，骗谁呢？人家都是女学生，哪有你堂哥媳妇儿？”

曹东被打得奄奄一息，加上两天水米未进，已经虚弱到极点了，可还没到绝境，还想着挣扎。

鼻青脸肿的人蠕动着，往陆离离脚下爬，含混不清地说，“嫂子！嫂子！你可来了！我是曹东啊，我是曹县长的侄子曹东啊！”

陆离离从原主的记忆中搜索半天，好不容易想起谁是曹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