泉双腿一颤，直接趴在了地上。

东方月白垂眸看了看胸口的墨迹，似笑非笑。

凉帝额角青筋铮铮，压着怒火一字一顿，“你当真以为你做的事情滴水不露？朕什么都不知道？你以为朕真的会相信，一个小小的蝼蚁，那么凑巧就能咬住二皇子的袖子？”

东方月白抖了抖袍子，抬眼对视上凉帝的怒视，唇角微勾，并不否认，“皇上既然知道微臣做了什么，同样也该知道二皇子做了什么。”

凉帝抿了抿唇，没说话。

“皇上扶持二皇子，默许微臣同五皇子交好，本就是希望出现两虎相争的画面，如此权衡之下才能擢选出最合适的储君，现在事实摆在皇上的面前，皇上明知道二皇子阴险狡诈，不择手段，却始终挡着大理寺查案的进度，又是为了什么？”

言讫，东方月白唇角嗤笑更甚。

“皇上莫不是真的感动了二皇子所谓的孝心？”

把女人送到自己父皇床榻上的孝心。

凉帝眉头紧蹙，明显又要动怒。

但是看着东方月白就那样背着光芒站在那里，明明在笑，却远比不笑时更让人心寒的模样，原本怒着的脸僵了僵。

半晌，凉帝才沧桑一叹，“她……只是一个无关紧要的女人……”

东方月白哼笑，“是啊，一个像极了我母亲的女人。”

凉帝，“……”

寝宫里，片刻的安静。

刚巧此时，门外响起了宫人的通报，“玉嫣公主殿下，盛唐公主殿下在外求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