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玖夏记得海南雅有说过，当时的宋航全身上下只有两百元，于是就让小广告晚点儿再来。到了晚上小广告果然来了，其实那时的他也隐约意识到自己上当了，只是没有想到骗子胆大居然真的敢再次登门。

最后怎么着，回到家得知事情来龙去脉的海南雅一个箭步冲到大门口，破口大骂，小广告随即灰溜溜地走了。

女中豪杰，宋航事后是如此评价来着。

“小航，其实也不错了，”白玖夏用余光扫视了一眼餐桌上的残局，然后在海南雅期待的目光中，端起杯子自顾自地喝了起来，“别说这京八件是你买的。”

海南雅摸摸圆滚滚的肚皮，再看看桌子上空了大半的糕点，当即决定原谅他。

只不过，此刻另一间卧室里——

啊，该不会是因为没有吃到乌冬面，所以要暴打我？一直在咳着找水喝的宋航，完美地错过了她们的对话，开始疯狂地自行脑补。

还在苦恼的宋航注定今夜无眠就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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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刚才好像看到小航了。”白玖夏递给夜簿晞一份文件签字的时候，想了想还是开口说道。

“小航？”夜簿晞从电脑后抬起头，白净修长的手指接过文件仔细看了起来。

“嗯，刚才我去三楼黄总公司拿合同的时候，进到办公室前好像看到了小航在前台那里。”白玖夏嫩白的指尖有节奏地戳着下巴回忆道：“看他的样子，好像是在推销什么东西······”

“哦？他找到新工作了？”夜簿晞漫不经心地撩了下眼皮，神情淡淡地回她。

“拜托，你好歹也是他哥哥的发小，多少关心一下好不好。”白玖夏不赞同地用指背敲敲桌子，试图引起男人的注意。

“你也说我是宋茯的发小，”架在高挺鼻梁上的金丝边眼镜微微反光，夜簿晞抬眸看向白玖夏，透过镜片与她对视，目光之中满是探究之意，“那么，宋航的事直接去问他的发小不是更好。”

“······”

白玖夏承认，自那天清晨以后，她就再也没有见过顾白寒。虽然不是有意为之，但只要一想到这段时间里他所遭受的莫名煎熬，她就感到无比开心，她是如此恶劣地想着。

“玖玖，关心他人是好事，但不是谁都愿意把自己不堪的一面剖析给人看，也不是谁都愿意被人撞见狼狈的模样，有时候人不得不躲起来独自舔舐伤口。不过，”夜簿晞低垂眼帘，浓密的睫毛在眼睑处投射下一片小小的阴影，看不清的表情，唯有悦耳的嗓音倾泻而出，“假使你真的要关心人，不如就从眼前人开始。就比如······”

“谁？”谁还需要她关心？白玖夏明艳的脸庞写满大大的疑惑。

夜簿晞薄唇含笑，眼底闪动着细碎的光，悠悠道：“我。”

白玖夏微怔，似乎一时之间没能理解他的意思，又似乎只是短短几个瞬间，她很快恢复理智，故作淡定道：“拜托，请你也独自一人躲起来舔舐伤口，好不好。”

男人清浅一笑，对她的抗议置若罔闻：“刚刚写好的方案，总觉得有些不太完美。烦请夜玖玖老师，帮忙批阅。”

“平日里，也没见你是个完美主义者。”白玖夏小声嘟囔着与他调换了位置，坐在宽大舒适地老板椅上，认真地看了起来。

几分钟后，白玖夏指出几处需要修改措辞的地方给他看。

夜簿晞俯下身子凑近她，径自直接开始更改。他和她的呼吸很近，他身上的雪松冷香与她身上的柑橘沁香混合在一起，温暖清冽萦绕鼻尖，久久挥之不去。这个距离，从后面看就像是他拥她在怀。

按下保存键，夜簿晞慢条斯理地摘下眼镜，长长的睫毛没有了镜片的阻挡，变得清晰又张扬，仿佛是无数个小勾子，同时向她发出无法抗拒的邀请。玖姑娘偷偷用眼尾扫过簿先生线条流畅的侧脸，忽然想起海南雅的话，果然是美色误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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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件趣事，昨天我家母上大人去参加婚礼，她朋友的小店最近刚巧推出了手工月饼，但她虽有手艺，却苦于不会推销。所以，母上大人提前让她带着月饼来给参加婚礼的朋友们，试吃。然后呢，有一个朋友边吃边说，这月饼不错，比买的好吃。母上大人立马戳了戳卖月饼的朋友，问她听出意思没？卖月饼的朋友茫然地摇摇头。于是，母上大人就非常机智地补充说明，明天每人送他们一斤月饼。至于朋友们呢，人家都主动送了，大家不得表示表示买个五斤。卖月饼的朋友不好意思地表示如果五斤太多，三斤也可······就这样，他们十几个同学每人买了三到五斤的月饼。”纤长的十指飞快地敲打着键盘，即使在通话中，也毫不影响白玖夏的手速。

“为咱们机智的母上大人点赞。”海南雅愉快的声音从电话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