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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周晓喻，我是虞利明。你在wb上说的——”

“wb？她发什么了？”张作伟打断他的话，焦急追问道。

他的心跳得厉害，之前“周晓喻”发的两封短信反复在他脑海里闪现，他终于意识到，在今天、在这个时候来跟虞利明谈话并不是一个好的决定。

周晓喻之前也在电话里说过，她会有办法的，他应该再等等的……

虞利明居高临下看着他，那种冷漠和轻蔑的眼神看得张作伟浑身发冷。

他的头脑变得一片空白，直到虞利明移开视线，转过身背对他，他才摇晃两下，弯下腰捂着肚子，感到一阵头晕和反胃。

“怎么了？身体不舒服？要不要我扶你进去休息一下？”

张作伟看过去，是王国泰来到他身边。

王国泰的神情仍是那么温和，态度依然能令人感受到如沐春风般的温暖和温柔。他轻轻搀扶着张作伟，口吻和煦，张作伟却在此刻听出了他话里的不容置疑。

“……”张作伟嘴唇动了下。他的手机——

王国泰立刻询问道：“你有什么想说的？进来吧，我们坐下来慢慢说。”

他动作不重、却带着一股不容拒绝的强势，半拖半拽着张作伟往他们的位置走去。

虞利明此时的全幅心神都放在电话那头的“周晓喻”身上。

他做了次深呼吸，才用还算镇定的语气说：“你说，你手头有魏瑛的出轨照？”

“我可没这么说。比起这个，虞大明星，你来见张作伟的事应该并不隐秘吧？”

“这事只有我跟国泰、还有我哥——”虞利明的话顿住了。

他沉默了几秒，空着的手在身上一阵摸索，找到自己的手机后飞快给助理发了几条指示。

他重重呼出一口气，再开口时，颇有些咬牙切齿：“你觉得有人在偷拍我？”

“准确的说，是偷拍你和张作伟会面的经过。”电话的声音轻笑着，“让我猜猜，再过多久虞大明星和张作伟见面的消息会冲上热搜呢？最近虞大明星要为爱找我们这些水军的麻烦，可是闹得沸沸扬扬呢——”

“狗屁的爱！”虞利明暴躁的低声喊道：“老子根本不关心那个姓魏的死活！”

他的呼吸变得急促且粗重。虞利明来回走了几圈，才慢慢冷静下来。

“你别套我话了，你在wb上说的那些事，到底是不是真的？”

“你似乎忘了我的本职工作，虞大明星。”

“你不就是——”虞利明眼神微动，“水军？可你们之前闹得那么大，对姓魏的来说，也根本无关痛痒。”

“说的人多了，假的自然就成真的了。这一点，我相信虞大明星你是深有体会的。”

“………”

虞利明的脸色阴沉。

他当然深有体会了。

他现在还身处旋涡中心呢！

他的手机响了下，虞利明打开来一看，眼神微冷。

“你猜对了，有人在跟踪我。”虞利明滑动屏幕，看着上面的照片，当即就准备把它们转发给另一个人。

“你要发给你哥吗？比起你是被魏瑛请的人偷拍，显然还是你自己安排人偷拍更有说服力。当然，虞总向来疼爱弟弟，或许会笑着同意虞大明星的说辞呢。”

“………”

虞利明的动作顿住。

“你还挺会猜测的。那你猜猜，姓魏的接下来会怎么对付你。”

“她当然是作壁上观，等着她的裙下之臣们把我这些水军都找出来挂到wb上——唔，我看何世茂的wb，他大概还要再过四小时左右才会开始找我的信息。当然，如果你这边已经找到我的消息传出，他会直接放过我吧。毕竟你们的目的是一致的，都是为了维护魏大明星。”

“周晓喻”轻笑着，“你认识我，虞先生，显然你那边早就找出我的真实身份了，为什么不交给魏大明星了？因为你很讨厌她一边跟你哥哥交往，一边还要发通稿说她身陷你们兄弟的斗争旋涡，不仅是你哥心爱的女人，还是你求而不得的女人？”

“别耍小聪明了。”虞利明这会儿也反应过来了，“周晓喻”这通电话哪里是打给张作伟的？却分明是一直在等他来抢张作伟的手机，亲自跟“她”交流。

他冷冷说：“你如果给不出任何行之有效的办法，我保证你会后悔今天打这个电话。”

“这个电话是张作伟主动打给我的呢——好吧。”

电话的另一边，“周晓喻”、也就是连霏，加深了笑容，她说：“我是打算耍点小聪明，不过还需要你的协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