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故都的秋7(2 / 5)

能不苦。”世道浇漓,也不知郁达夫能否抗下重重悲凉?

这忧郁困穷而又仍怀赤子之心的李长吉,竟是将郁达夫引为同调,为他担忧了起来。

北宋。

听完一切的苏轼兄弟亦是唏嘘感叹: “幼时孤苦病弱,长成后又在异国受欺,其中苦闷难以言说。三观塑造,想必是指个人的志趣理念吧?"

在那样的环境下长成,再好的心性也不免会被消磨。

苏辙敛眸摇首,没有人听到这些遭遇还能保持轻松: “如他所说,郁达夫之哀苦,竟是比李长吉更甚。”

长吉虽苦,犹有大唐,可郁达夫的王朝呢?

【另外,由于留学日本,涉猎群书,郁达夫也受到了日本"物哀"美学的影响,所谓“物哀”,简单来说,物,就是外界事物;哀,则是主体对事物产生的感受,包含有同情、哀伤、悲叹、怜惜等种种情绪,主要展示一种哀婉凄清的美感世界。这种美学意味在《故都的秋》中也有体现。】

未央宫。

刘彻冷嗤一声: "小家子气。"

他想起楚棠先前说汉赋时曾强调的恢弘气魄,说,这是只有大一统王朝才能孕育出的深广宏福。他喜欢这样的赞美,也读出了这背后的深意。

仓廪实而知礼节,衣食足而知荣辱。是大汉的强大才让司马相如有那样的底气,文士与国家,一命相连。那日本听起来似是个弹丸小国,却能逼得后世华夏子民沦落至此,两相对比之下如何不令他心惊?

带上主观情绪的汉武帝几乎本能的厌恶着日本的一切,包括文化,同他一样,许多鉴赏能力满级文人学士也拒绝深味所谓的物哀之美。

白居易将杜甫的诗吟了一首又一首,满怀敬意地感叹: “温柔敦厚,沉郁顿挫,这才是一等一的美学。”他也学起后世的词语了。

杜牧浅浅对比了一下,拿出了李白的诗集: “还是太白诗最能提振心气。”

/>什么物哀,太衰颓了。

欧阳修展开写有“书生意气,挥斥方遒”的折扇咏叹再三: “物哀怎么及得上此词气魄宏大。”奉天殿里。

朱元璋冷着脸从鼻子里发出一声轻哼: “东洋小国,就是喜欢搞这些酸不拉叽的,没个大气样,郁达夫学什么不好学这些,我华夏文章不够昌隆么?"

他现在正在气头上,连带着把郁达夫也迁怒了一通,可那话里,更多的还是怒其不争的愤懑,寄予着众多兄弟厚望的朱标赶忙上去顺毛,满殿父慈子孝里,缩在角落的的朱棣忍了又忍,小心翼翼地举了个手:

“可是,只有强盛之邦才会有人遣使而去,郁达夫留学日本,学他国种种,是不是因为,本国……"太落后了?

后面几个字他没敢说完,因为满殿的人都目光炯炯地盯着他: “闭嘴!”没有人敢细想这背后的意味。

【当然,除身世经历与文化影响,最重要的一点也可以想见,那就是上面已经可以窥到端倪的国运的悲凉。】

诸位帝王眼神一凛:要说到了!

【郁达夫出生在什么年份?光绪二十二年,两年前,是甲/午年。一场海上战争,让日本发现中国的虚弱,也让中国从天朝上国的梦里醒来,割地、赔款,在以后更是家常便饭。

日本曾经需要向我们学习,处处仰望我们,谁能想到,形势会有这样的翻覆呢?作为弱国子民的

郁达夫在日本受尽歧视、侮辱,而他甚至不能反抗,因为他的国家,确实就是那样孱弱。这种孱弱会影响到每一个人,后来郁达夫在作品里写,

“败战后的国民——尤其是初出生的小国民,当然是畸形,是有恐怖狂,是神经质的。”】

嘶~

诸天万朝的众人倒抽一口凉气。

太触目惊心了。

可楚棠仍在继续: 【这篇文章写于1934年,其时,东/三/省国土已失,华/北势微,北平亦在飘摇之中,作为一个关心国家命运的知识分子,郁达夫心中不能可能没有触动。同一时期,他另有两篇散文可以佐证作意:

"……原因是为了映霞还没有到过北平,想在没有被人侵夺去之前,去瞻仰瞻仰这有名的旧日皇都。"

映霞是他的第二任妻子,这一次他

是带着妻小出游的。

另一段说得更直白: “.…,下面只能再来略写一点春和夏以及秋季的感怀梦境,聊做我的对这日就沦亡的故国的哀歌。"

是的,时代风云里的文人并不能独善其身,他已经感知到了国家日渐衰飒的气息,并在文字里流露出隐忧。孱弱的国家、衰飒的时代,震动着一个救时文人的心,文中反复提及北方、北国、北平、故都,或许正有不可言说的时代意义,对故都皇城的眷恋,可能也潜藏着对国家的眷恋。而那些清幽的、静谧的、悲凉的、衰飒的景物,或似倾颓国运,或似飘摇己身。繁华落尽,满目沧桑,原来在“故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