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险(2 / 3)

去地看,看完之后立马树立了远大理想,灵魂都得到了质的升华。

废寝忘食地学习了一个星期,又细致入微地在路边观察了三天,邬咎总算成了一位合格的现代人。

可是即使他的思想已经突破了封建维度,他还是看不惯现代人的一些行为。

或者说,祝宵的行为。

他看见祝宵的舍友像树袋熊一样挂在祝宵身上,一边拍祝宵的背一边嚎什么“补考”什么“小组作业”。

……轻浮。

他看见祝宵每天都和几个他叫不出名字的男的待在一起,其中一个姓赵的家伙还带祝宵去学校附近的酒吧玩。

……很轻浮。

他还看见有人跟祝宵表白,表白墙上刷满了祝宵的名字还不够,竟然还趁着月黑风高在宿舍楼下给祝宵递情书。

……非常轻浮!

现在的人怎么回事,在学校不好好学习,怎么还有这闲工夫想这些情情爱爱的事?!

邬咎越想越生气,怒而将专业书看了三遍。

学期末,邬咎各项成绩都位列前茅,更是以马原的高分险胜,总分排在了祝宵前面,成了他们学院的第一名。

成绩下来当天,邬咎就来到祝宵面前,用非常拙劣的激将法阴阳道:

“祝宵,你该不会就这点水平吧?真比我差远了。”

这招卓有成效,祝宵从小到大无论什么考试都没下过第一,这是头一回有人把他挤下去,对象还是上次莫名其妙碰瓷他的人。

激将法幼稚却有用,祝宵就是从那个时候开始跟邬咎杠上的。

就这么卷生卷死一起卷了许多年,明明顶着一张人神共愤的帅脸,却成了一路硕博的寡王。

回想当初,邬咎还是觉得自己的做法聪明绝顶,将他们都引上了一条正途。

想着想着,他又拿出了自己的画,往上面增添了一笔——昨天梦里他发现,祝宵眼睛下边有颗小痣。

完成之后,他估摸着时间差不多了,祝宵应该已经下课了,才给他发去消息。

邬咎:【记得今天要给我上坟】

他这回没再让祝宵帮忙带什么东西——祝宵细胳膊细腿的还是别拿那么多东西了,他前几次只是在行使他的死人权利,小小拿乔一下而已。

不过有件事他还没忘,他故作不经意地说:【对了,可以带上照片】

祝宵那边回得很快,他提醒道:【我昨天好像没答应你。】

邬咎当然记得,只是他装作自己忘记了而已。

这下没得耍赖了,邬咎哼了一声:【看一下都不行,祝宵,你真小气】

邬咎还用上了地道的阳间方言:【小气鬼喝凉水喝完凉水变魔鬼】

祝宵:“……”

作为更地道的纯种阳间人,祝宵采用了更简约的攻击方式:【反弹。】

邬咎怒道:【我再反弹】

祝宵才懒得跟他一直反弹下去,干脆下了剂猛药,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私藏照片,放在古代这是正妻才可以做的。】

这话邬咎听着耳熟,好像是当年祝宵帮老师找奖学金获得者要证件照时,他说过的话。

邬咎:【……你又翻旧账!】

邬咎:【祝宵,你小心我做鬼都不会放过你:)】

为表示自己的不满,祝宵从学校打车到墓园这段路程,邬咎都没有发新消息过来。

然而祝宵忙着打车,似乎并没有注意到他的不满情绪,害得邬咎对着手机干瞪眼等了许久。

过了一会儿,祝宵到达邬咎坟前,给他发来消息。

祝宵:【烧了。】

经过刚刚这么几十分钟的冷静,邬咎的气早就消了,这会儿更是被祝宵的话转移了注意力。

邬咎:【什么东西?不是说让你上柱香就行?】

祝宵没说是什么,只说:【记得收好。】

邬咎正疑惑着,桌面上缓缓浮现出一张照片。

照片?!

邬咎眼疾手快地将它拿起来。

——是一张祝宵的照片。

这不是近照了,是几年前他们参加学术会议时,祝宵站在台上的照片。

严格来说,这还是一张合照。

下边还露出半个不情不愿的后脑勺和一双不情不愿鼓掌的手,那是邬咎。

那次院长纠结再三,还是选了祝宵上去讲。那天邬咎也去了,在下边被院长按头给祝宵鼓掌。

邬咎方才生的那点气早就找不到影子了,适时地来了一句马后炮:“哈,我就知道祝宵会给我烧照片,他这人就是这样。”

邬咎欣赏完正面,手腕一翻,又翻到相片背面。

这一翻不得了,邬咎顿时红了脸。

“……他这旧账是翻不完了!”

相片背面,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