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华密境(2 / 3)

击得粉碎。

十六岁时父子间的一次争吵彻底将少年多年来积压的悲愤喷薄而出,没过多久,他便趁着父亲的一时松懈,拿了剑,一走了之。他有过后悔,可却仍然坚定。

褚熠殊看着属于前方三人的宜家之乐,握紧手中剑柄,举起,一剑挥去,烈火将这派其乐融融的景象烧成灰烬。

“此般噩梦与美梦,并不能乱我心智,抱歉了。”境碎,褚熠殊转身收了环心剑,漫天灰烬中,青衣男子周身的孤寂与悲伤仿若要将这些灰烬重新燃起般的壮大,悲凉而又坚韧。

月华境外是一处瀑布,瀑布下一个冷泉,冷泉边正站着路明津与释衣,两人听到动静纷纷转身过来,路明津见是褚熠殊立即喜笑颜开,“褚兄!你终于出来了!”

褚熠殊看着路明津,心中疑惑,问道:“你第一个出来?”

“不是,释衣才是,我一进那密境,里面白茫茫一片,什么都没有,没过一会儿我就被传送到这里了,你呢,你是怎么出来的?”

是了,这释衣修得是梦境道,这月华密境于他而言,便是家常便饭,倒是忘了这个,不过这个傻小子是怎么回事,哦,是了,傻,说好听点,便是玲珑之心,心中赤诚,倒是让这梦境给栽了。

褚熠殊回神,道:“看了两场戏便出来了,没什么好说的。”路明津听此便哦了一声又盯着冷泉看了,不过一旁的释衣神情却是有些怪异,怎么只有两次,按理来说月华密境应当是三次才对。

褚熠殊看他神色奇怪也不管,走到路明津旁边跟着看那冷泉,都道水清则浅,水绿则深,水黑则渊。看着这黑黢黢的冷泉,褚熠殊觉得不是什么好兆头,随口一问,“看什么呢?”

路明津一脸正色地解释道:“这冷泉方才突然水花炸起,我好奇,所有拉着释衣与我一同看看有无危险。”

褚熠殊听到拉着释衣时眉头一皱,直言道:“你小子是害怕吧。”

“哪有!我男子汉大丈夫我怕这?”激烈反驳。

“那你下去看看?”手指冷泉面无表情。

“不要。”果断拒绝。

“这还未清楚冷泉情形,两位还是先缓缓。”劝架的释衣。

这边乱糟糟一片,密境里的三个女生却在经历着梦境变化。

剑山宗一小院内,正在扎马步的女孩已经汗如雨下,身后手拿戒尺的宁夜正颜厉色,来回踱步。站在一旁的宁沫祁看着此情此景,儿时的恐惧如影随形,当即神色惶恐,嘴上一直念着不要说不要说。

可这是在梦境,梦境变化出来的人并不受外人影响,女孩还是顶着汗水带着希冀地开了口,“阿父,再有一刻钟便放我去与同伴玩耍否?”

“不可,近来事故频发,你需要多加锻炼这身子才是,怎可玩心这般大?”

“可是女儿已经连着七日不曾歇过了,好累了。”女孩泄力一坐,竟是撒起娇来了。宁沫祁看到这一幕,急得额头汗水不断落下。

“累?我的沫沫啊,你瞧瞧与你同龄的弟子都已经筑基了,你却还在练体期,你怎可喊累呢?今日的玩耍阿父已为你回绝,你安心修炼便是。”

小女孩终究是承受不了高压,放声大哭,宁夜看着女儿这般不想修炼,眼里满是无奈与痛苦,我的乖沫沫啊,父亲实在是无法放心下你这般便离去。

宁沫祁看着父亲失望的眼神,再次想起往日里的谩骂与嘲讽,抱头蹲下,嘴中喃喃着:“不要想不要想不要想......”

可越是不去想,画面越是如有实质般的浮现在眼前,还未等宁沫祁站起挥去,梦境变化,这次是来到了她十六岁时,是首次去参加试剑会比试失败后回到院里时的场景。

少女的啜泣令人心疼,站在少女面前的宁夜却还是一脸严肃,厉声道:“输了便哭!为父便是这般教你的?下次再打回去便好了,何需这般震天响地的,你是想让全宗人都知晓你输不起吗?”

“我没有,是那个人作弊,他服了增气灵的丹药!我说与判赛长老听那判赛长老竟然直接将我赶走!还言语奚落我!”少女本是明亮纯净的大眼此刻哭得红彤彤的,连小巧的鼻头都红了不少。

“那你便骂回去!怕他作甚!你越是懦弱不反击,他越是要欺你压你,你就不知道反抗吗?”

“反抗了他们便会说阿父教女无方!再者,他们一贯唤我宁夜小女,不曾唤我姓名,女儿也不想父亲被自己的名声毁坏!”

“你怕这作甚!我宁夜何曾......”宁夜话未说完,还是十六岁的宁沫祁便大声反驳:“那父亲便不要总是用那般眼神看待女儿!”话落,狠狠推开宁夜往外跑去,宁夜气急追去。

蹲在地上的宁沫祁看着跑出去的父女二人,神色恍惚,“为什么偏偏是这个。”只记得那日父亲将自己抓到时便关了自己紧闭,日日训斥自己。

“锻你身子、教你剑术、授你礼仪、要你如何应对各式突发状况、让你坚硬如盔甲,让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