岺言手指抚上她坑坑洼洼的疤，跪在她腿间，喃喃问道：“为什么要这样做啊穗穗”

这句话不像真的想求证，而是像把心里话不自觉说出了口。

云岁穗小声地撒着谎：“因为好玩。”

“不好玩不好玩啊穗穗有很多其他好玩的东西，以后我带你玩，不要这样做了宝贝。”说着说着都染上了鼻音。

岺言将脸贴上她的胳膊，温热的泪随着叹息潸然落下，滑在她胳膊上，她抬起眸泪眼婆娑的看着她，“能不能想想我？做这些事情的时候，想想我会为你难过，我会心疼，然后就不要这样做了好不好。”

“对自己好一点，穗穗。”

云岁穗抬起手，用并不光滑的手心擦去她的泪，“不要哭。”不要为我难过。

“好，好，我不哭，那你答应我，不能再这样做了”岺言握上她的手，恳求地说道。

云岁穗笑了，“好，我答应你。”

虽然她答应的很干脆，岺言心里还是惶惶不安，小心翼翼地起身抱住她，感受到她的身体被圈在自己怀里，心里才稍稍安定了些。

“真的吗？”

“当然。”

岺言低头细细密密的吻落下来，亲在她眼睛上，黏黏糊糊地说：“我陪着你，陪着我们穗穗，不要害怕。”

云岁穗推开她笑着摇摇头，“我不怕啊。”

岺言吧唧一口亲在她嘴边，夸道：“穗穗真厉害。”

之后话题一转：“去吃点东西，流了那么多血，不知道能不能补回来。”边说边捏捏她脸颊上所剩无几的肉。

看着她走下楼，岺言才拿出手机，对着那头的人发送消息，“让她明天来一趟吧，钱不是问题。”

“吃饱啦？”岺言保持着往嘴里送饭的动作，诧异地问她。

云岁穗点点头，想收拾一下碗筷，但被岺言拦住，“你坐着吧，我来就行。”她现在都不太敢对云岁穗有太大的动作，只敢轻轻将她放到沙发上。

云岁穗迷茫地看着她小心翼翼的样子，搞不清她为什么这样，丝毫不知道岺言内心的翻江倒海。

突然岺言低下头，用手按了按她的肚子，云岁穗下意识躲了一下，不明白她是什么意思。

岺言连忙缩回手，蹙眉问：“弄疼你了吗。”

“不是”

岺言似是也反应过来自己行为太突兀，她解释道：“我就是想知道你有没有吃饱，没别的意思”说完快速看了她一眼又低下眼睛。

云岁穗不喜欢她现在这样小心翼翼的样子，还是因为自己才变成这样的胸口闷闷的，她感觉眼前的事物好像有重影。

云岁穗扶上旁边的栏杆，叹口气：“我该回去了。”

岺言见她要转身离开，她拉上她的指尖，急促地挽留她：“别，在这住下吧，好不好。”

说着眼睛希冀地望向云岁穗，她竟鬼使神差地答应下来了，反正也不会再有什么变故了，她什么都知道。

还能糟到哪儿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