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苦命人(1 / 2)

原来暮逾白嫌张子怀脏,一直追着张子怀到村口,却碰也没碰他,可张子怀却一时慌不择路,一不小心就摔进了旁边的泥坑了,滚了一身的泥巴,可暮逾白还是不放过他,他只好从泥坑里爬起起来继续逃跑。

今日刚好又到了祥叔送食材的日子,他赶着驴车走到半路,却发现朝小姐家养的狗正凶神恶煞的追着个浑身是泥的人,觉得有些奇怪,到了朝颜家后,关心的问了一句。

朝颜也不瞒祥叔,将张子怀上门提亲的事一五一十地告诉了他。

祥叔听完后瞬间收起了脸上的和气笑容,转头就往回走:“张子怀这遭天谴的东西竟然还把主意打到你头上了,我替你教训他去。”

朝颜赶紧拉住祥叔:“不用了祥叔,你也看见了,暮白已经替我教训过了。”

听朝颜这么说,祥叔也想起了张子怀那惨样,也就暂时歇教训他的心思,开始讲起张子怀干的那些丑事。

张子怀原本确实是个读书人,家里也有几分闲钱,还娶了个貌美的媳妇,日子过得也还不错。

只是后来张子怀就迷上了赌博,终日待在赌坊里,连家也不回了,没多久,张子怀便欠下了许多赌债,将家里的钱全部拿出了也没还上赌债。

见张子怀还不上账,赌坊的人当即就要剁掉他一只手。这张子怀是个贪生怕死的,为了不被剁手,就把自己的媳妇何玉娥送给对方抵债。

那何玉娥自然是不愿,可张子怀却说如果她不过去给人当小妾,自己就是死路一条了。

这玉娥是个心肠软的,架不住张子怀的苦苦哀求,便同意了。

本来被卖给别人做小妾,终日只得忍气吞声,任打任骂已经够苦了,可玉娥过去一年多他们却说她不会生养,直接就把她给赶出来了。

被赶出来的玉娥回到张子怀家门口,可张子怀却觉得她已是残花败柳,直接就将人给赶出来了。

无奈之下,何玉娥只得回到娘家,好在娘家还愿意留下她,只是玉娥这身子骨却是一年日比一日差了。

“这张子怀可真不是东西,简直连狗都不如,看来给他的的教训还是太轻了。”听了张子怀干的事,朝颜气愤不已,好好的一个女人竟被他害成这样。

暮逾白也在一旁默默点头,这张子怀可真不是人,不过刚才朝颜怎么好像也把自己给骂了呢。

“还好你养了这只狗,不然指不定那张子怀会打些什么坏主意。”

说完,祥叔想伸手摸一摸旁边的暮逾白,却被暮逾白一下子躲开了。

暮逾白:虽然祥叔这人还不错,可本少爷的头可不是谁都可以随便乱摸的。

祥叔也不恼,还夸暮逾白是只认主的好狗。

听祥叔这么说,朝颜自豪的摸了摸暮逾白的头,她家暮白当然是站在她这边的啊。

被摸了头的暮逾白没有任何反应,仿佛刚才说“本少爷的头可不是谁都可以摸”的人不是他。

朝颜又跟祥叔扯了几句家常,祥叔便离开了,临走时还不忘叮嘱朝颜要是张子怀再来,直接放狗咬他。

送走了祥叔,朝颜便拿了些零嘴,带着暮逾白一起到院里的白兰树下吃了起来。

树上还留着暮逾白划出的“我要自己洗”这几个字,看着这几个字,朝颜眼底不由泛起笑意。

从暮逾白回来的那一天起,她的生活又变得有趣起来。

朝颜转头看向正吃得津津有味的暮逾白,一阵微风抚过,一朵还未完全绽开白兰花掉在了暮逾白的鼻子上,暮逾白没忍住,对着眼前的零嘴就打了个喷嚏。

朝颜赶紧收回伸向零嘴的手,咬牙切齿道:“暮白,你不会是想独吞吧。”

暮逾白摇摇头,有些不好意思地看向朝颜,他可真不是故意的。

“那就给我一些你的毛做补偿吧。”

什么?趁暮逾白还没来得及反应,朝颜一把抓向他腿上的毛,暮逾白“嗷”地一声嚎了出来。

朝颜下手也太狠了,要毛就要毛,轻轻拔一点不就可以了吗,至于那么大力薅吗,要知道这些毛可都是他的汗毛所化,拔起来可疼了。

朝颜狐疑地看着嗷嗷叫的暮逾白:“不就拔了你一点毛而已嘛,又不是割你一块肉,有这么疼吗?。”

暮逾白幽怨地看着朝颜,有本事你拔你自个的汗毛试试痛不痛。

“好了好了,来吃块糕点消消气。”朝颜拿一块糕点往暮逾白嘴里喂去。

不得不说暮逾白还是很好哄的,一块糕点入嘴,暮逾白便大人不记小人过了,心满意足地睡了起来。

朝颜静静地看着睡着的暮逾白,看了许久,最终叹了口气。

暮逾白自从回来后,大部分时间都陷入了沉睡。朝颜将手轻轻放在暮逾白的头上,一缕白气隐隐萦绕在她的手上。过了一会儿,朝颜松开了手,陷入了沉思。

暮白到底是经历了什么?为何只有不到三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