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禾是半夜回来的,整个人有些飘飘忽忽地,似乎是喝了酒,见到周文生之后又是一阵责骂。
说他不顾家,又不顾自己父亲的死活。
周文生没搭理她,也懒得给她整什么醒酒汤。
夏禾将夏拂月的奶瓶甩了过来,正好砸在了周文生的脑袋上。
鲜血从后脑勺流出,这时候夏禾才慌了神,忙过来看周文生的伤口。
周文生也没恼,简单的处理了下之后次日就回公司继续忙去了。
虽说如此,但旁人问起脑袋缘故周文生也都没瞒着,说是夏禾急坏了,不小心砸伤的。
过了一个来星期,夏朝将才从iuc里出来,此时的他已经没了当时的意气风发,脸色苍白地躺在病床上,眼神也有些呆滞。
医生说他脑损伤严重,说不了话,也不能自理,后续还要继续观察。
夏禾听完就脑袋发晕,周文生又带她去量了血压。
厂子里大半的事儿交给了周文生。
虽然他也一知半解,但好歹手底下的人是知道的,勉强的维持着厂子的开支效益。
又过数日,周文生在病房里陪护的时候,夏轻绾不告而来。
在见到夏轻绾时,夏朝将那呆滞的神情有了些许的变化。
他的手指微微有些颤动,指着夏轻绾。
夏轻绾穿了件很厚实的皮棉袄,领子上还有一圈雪白的貂绒,不知真假,但很晃人眼睛。
“哥,你没事儿吧,我刚从外面回来,听到您出事儿了就立马过来了。”
夏轻绾凑了上去,看着夏朝将的眼睛,一副心疼的模样。
周文生觉得好假,有种老鼠狼给鸡拜年的感觉。
但又不好意思说出来。
夏朝将明显激动了起来,整条手臂都在颤动。
不过会儿,夏禾也从外面进来,见到父亲如此,立即按了护士铃。
检查了下血压,又喂了降压药,夏朝将才稍稍缓过来。
“家里厂里有难处和姨说,别憋着,知道不。”
夏轻绾装模作样地对夏禾说道。
夏禾似乎也是憋了好久,扑到夏轻绾的身上哭了起来点头。
周文生更加地懵了。
这家伙……
不知道自己老子和你姨有矛盾吗?
估计也是当时起矛盾没几天吧,所以夏朝将没把这事儿告诉给夏禾。
在抱着夏禾安慰她的同时,夏轻绾还看了眼周文生,脸上那种狡黠的笑容不言而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