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文生问。

“一般，只晓得你们收钱办事。”

“嗯，确实，看你资料准备充分的样子，也是做好了准备？”

张成贵犹豫了下，点了点头。

“之前电话里除了和你说准备材料之外，合同以及细节和你谈过没有？”

周文生问。

“还，没有。”

他皱皱眉，合同？

“那我这边和你讲一遍，你听完，可以在做考虑，不过听完之后，这一份的保密合同你必须得签署，事后出事，我们可不是那么容易糊弄的。”

周文生压低声音，语气变得冷淡，张成贵也点点头。

“这边张先生所求的项目呢是帮助完成自杀，先说您需要支付的金额，底线是两万。但自杀有附加条件，是需要您百分之九十的个人资产。”

“百分之九十？”

张成贵愣住了。

“是的，钱乃身外之物，张先生既然选择了自杀，那么钱……我想用处也不是那么大了吧？”

周文生看着他，问。

“不，不是的！我想要把钱留给我妹妹！”

周文生一愣：“令妹不是复旦大学的么？还需要你资助？”

“我攒了些，本来就是留给她的。”

张成贵苦笑了下：“你们不能收费便宜点么？两万我可以接受的啊！两万只是帮我自杀还不够吗？”

“张先生，稍安勿躁。”

周文生安抚了一下张成贵：“这些内容现在只有我知道，您提交的还只是纸质材料，到时候我可以酌情帮你修改，但是，我们那边还是会查你的信息，也就是说……你的银行卡里的钱，估计不好动。”

这也就是周文生了，说是拿90，但他何时真的拿过人90的钱？

“不过我还有个解决方案。”

“什么？”

“第一份合同生效前，你将银行卡中的钱提现，直接转交给令妹，我们在进行合同的签约。”

这算是一个bug，但规则的运行人，周文生就在这里，他想怎么说就怎么说。

“那……”

“但是我就在这儿呢，意见是我提出的，既然我知道你的个人资产有多少，那么我替你划分，你看如何？不满意你可以中断合作。”

周文生看着他，说：“期间，帮助你自杀所需要制造的条件所需要的消费都是我们这边帮您处理，所以钱是必须的。”

“那，你说。”

“不算你现金，你现在有十二万六千六百。”

“嗯。”

“我收五万。”

周文生看着他，说。

张成贵怔了一下，陷入了犹豫之中。

“往生人服务，遵从着助人为乐，送人送到西的本职，您可以向我们提出各种合理自杀的要求，例如……溺死、跳楼、上吊，甚至，枪决也可以，还有无痛的注射死法，我们也会提供药剂给您。”

周文生耐心地推销着。

听到枪决，张成贵突然动摇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