逃避(1 / 3)

带刺的茉莉 骨焗 2108 字 2023-05-30

林末确信刚才不是幻觉。

齐誉盛抱住了她,黏黏糊糊地就开始吻着她的脸。

齐家的空气在这些天变得窒息滞固,于齐誉盛而言自然感觉不到什么。

他还觉得这些天不错,林末的目光总落在他身上。逢了休息日,便死缠着林末。

林末一手撑开了距离,“我问你,你觉得我们之间到底算什么?”

林末想从齐誉盛口中得到一个答案,他经常说他才不是喜欢她,那么这么来来去去的又算什么。

齐誉盛想都不想,就说,“算什么?夫妻啊。”

夫妻?这个答案林末不是很认同。

“你不喜欢我,我也不要喜欢你,我们之间经不起任何事,算什么夫妻?”

齐誉盛推开了胸前的手,把她牢牢抱住,他十分认真问,“你为什么不要喜欢我?”

他的目光变得尖锐无比,透着酸楚。

她却很困惑,“你不是也不喜欢我吗?”

“你听不懂话吗?我……”齐誉盛话到嘴边又不想说了,这场战争还不能输,凭什么他要先认输,“对,我是不喜欢你,那你说我们之间算什么?”

林末想来想去只有一个答案,“顶多算个经常睡一起的人,大难临头各自飞。”

齐誉盛低下眼,十分怨念地看着林末。

“所以你换谁都可以,我们之间这么狭隘,灯一关都一样。”林末想得到的最终答案就是这个,它可以让她理由充分,并不带愧疚地离开。

她太想为自己找个理由开脱,以此抵抗内心的一个声音。越是抵抗,就越是要证明她找到的理由。

齐誉盛沉默着,他不承认也不否认。

林末就在那一瞬间想要对齐誉盛和盘托出,然后抽身而去。就那样简单直接,把什么都斩断,“齐誉盛,我不是……”

但齐誉盛突然抱起了她,“我就是这么狭隘,你见过我关灯吗?”

他不给她说话的机会,一点也不给了。

她竟然说他们不算夫妻。她的冰冷再次打响,那他怎么能够认输。他依然用尽温柔,还情不自禁抚着她柔软的发。

这一时的接触恍然如梦,牵起了不该有的情愫。

习惯是可怕的,温柔是致命的。林末本想要在泥潭边缘离开,却又再次滑入泥潭中。

“You can''t have it.”林末心底传来一道声音,提醒着她无法拥有,不要陷进去。

可齐誉盛看着她,她也无法移开目光。

在意乱情迷时,她还留存清醒,坚持说着,“你应该想想未来。”

他却说,“我狭隘啊,我现在想的就是你。”

她清醒的眼眸被丝丝雾气笼罩,灯光在眼中渐渐难以看清。她又陷入了一场纠缠不清的深渊。

灯火在眼中变得朦胧,直到看清时,林末躺在床上,望着天花板寂静无声。

齐誉盛偷瞄了眼林末,“你刚才没这么闷。”

“因为我很烦。”林末直言不讳,她烦什么又不能说。

齐誉盛撑起身,触着林末带着的茉莉花项链,“我们可以换一种方式想未来,我不介意带你私奔。”

齐誉盛像个情场浪子般说一句玩笑话,林末仿佛在地狱里看到了虚幻的光。这就像一道难题突然有了另外一个答案。

可这个答案是不存在的。

林末就觉得自己很好笑,会为床头的情话动心,她开始觉得酸楚,“我和你没办法私奔。”

现实就如笼罩光辉的阴霾,让恶魔清醒地看清,谁会和一个舞女私奔?

齐誉盛根本没有见过外面的世界。租界是上海的孤岛,出了租界,就会看到战争。

私奔说说罢了,齐誉盛一踏出脚就会后悔了。

齐誉盛并不知林末在想什么,他以为是刚才有点疯,才叫现在有点闷。

齐誉盛触着项链又诉起了苦,“你猜,我老爸让我干什么了。”

林末先是沉默,后又无奈道,“我为什么要猜。”

“那是你肯定猜不到,他现在让我做会计。本少爷看着那些借啊贷的,我脑子都炸了,”齐誉盛说得很是委屈,“快乐就是建立在别人的痛苦之上。特别我老爹,就喜欢这么对付人。”

“快乐建立在别人的痛苦之上,这世上很多人不都如此。”

林末眼前闪过了Fallen Angel里的灯红酒绿,女人们人前假作欢笑,人后都抽着一根烟默默叹息。

而Fallen Angel的老板娘会对她们说,“Men treat women as clothing, you treat them as plaything.(男人把女人当衣物,你就把他们当玩物)。”

于是女人们就会重振旗鼓,穿上艳丽的战袍,再用男人对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