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玺颇有几分无奈,最后只能化作无声的叹气。“皇上公务繁忙,未必有心思记恨你,如今你只要想要别在太后和赵王面前露出破绽,保全自己。”他又提醒:“这两日你若得空可以去护国寺上香。”“为何”“庆祥公主在寺内祈福。”云瓷在脑海里思索半天,这位庆祥公主是当今皇帝的亲姑姑,性子有些泼辣,当年因得罪了太后,被贬成了公主。要不然今日也该称一句庆祥大长公主。庆祥公主出嫁之后就回了封地,更是极少回京,所以云瓷对这位公主的印象也是寥寥无几。“庆祥公主和陆夫人是死对头,也是太后的死对头,不过太后不敢得罪她。”傅玺提醒,连皇家秘密都忍不住在云瓷面前直接说了:“庆祥公主手里还攥着先皇赐的一批军队,赵王很想拉拢。”云瓷眼前一亮,这不就是妥妥的大粗腿吗“那为何太后还要贬公主位份”她疑惑。“此事说来话长,太后也有心要恢复其位份,但庆祥公主不愿,一直未曾回京,这事儿就这么耽搁着。”傅玺从怀中掏出一枚项链递给了云瓷。是一条镶嵌海棠花的链子,乍一看并无特别之处,傅玺扭动开关,露出了里面一粒极小的药丸。“这是保命丹,对你有用。”云瓷接过,放在鼻尖轻轻一嗅,大赞果然是个好东西。殊不知树枝上的黑影都惊呆了,这保命丹可是皇上耗费了足足三年才寻来的,十分珍贵。此丹药对皇上的病情也有极大的帮助,他自个儿都没舍得,就这么大方给了纳兰云瓷黑影肉疼。“多谢。”云瓷毫不犹豫的接过,直接戴在了身上。傅玺蜷起拳在唇边轻轻咳嗽,目光略有些不自然的躲闪,问:“你今日闹了这一出,陆砚辞心里肯定记恨上你了,你当真做好了和他决裂准备”“他对我的恨意,未必比我对他少,我们二人如同水火,不能共存!”云瓷毫不遮掩眼中的恨意。“夜深了,你回去歇着吧,我若需要帮忙会招呼的。”云瓷对傅玺再次表达了谢意。“嗯!”夜色渐深云瓷一夜好梦,次日天不亮就让夏露收拾行李,准备去一趟护国寺,先去抱大腿,剩下的烂摊子也不是一时半会能收拾完的,等回来也不迟。她前脚刚走,后脚陆砚辞就上门了。昨儿他在气头上,没看清单子上写了什么,回去看清之后,顿时傻眼了。这单子上全都是价值不菲之物,没有一样是俗物,粗略估算至少也要两万两银子。他气得一夜未睡。“陆家二郎,我家姑娘不见任何人。”小厮拦住了陆砚辞,这次他底气足了很多,因为他身后站着数十个练家子。陆砚辞不肯罢休,正要怒骂,忽然一只臭鸡蛋砸在他的脑袋上,鸡蛋液顺着脸颊流淌。恶臭难闻。“砰!”又一颗烂白菜砸了过来。陆砚辞怒不可遏地转过身,身后数十个百姓朝着他扔东西,小厮见状为避免受波及,赶紧将大门关上。“臭不要脸的,还敢找上门!”“欺辱人没完了!”“这太难底下怎么会有这样的渣男”无数人怒骂。陆砚辞又气又怒,他这辈子何曾这么狼狈过“二少爷咱们还是快回去吧。”几个侍卫也没能幸免,一身狼狈,都快臭了。陆砚辞咬咬牙,只能转身离开。尛說Φ紋網顶着一身狼狈他回了陆家后,第一件事就是清洗干净,在廊下听见几个小厮抱怨。“也不知是得罪什么人了,咱们只要一出门就会被扔石头子儿。”“小厨房那边更惨,一听说是陆家的小厮,说什么都不肯卖咱们东西。”一听这话,陆砚辞拳头捏得更紧了,一夜之间陆家就成了过街老鼠人人喊打。这全都是拜纳兰云瓷所赐!“二郎!”叶嘉仪不知何时站在长廊尽头,她面色虚弱地朝着他走来,眼中盈盈还有些泪珠儿闪烁。本以为能勾起陆砚辞的怜惜,可惜陆砚辞面色冰冷如霜,就这么冷着脸看叶嘉仪。叶嘉仪被这眼神看得心惊,怯怯地喊了声二郎。“祖母昨日气晕了过去,你为何没有留在身边照拂,还有,昨日在大街上为何没有辩解”昨日叶嘉仪在云瓷宅子那发生的事,一字不落地传入他耳中,他气恼云瓷的无情无义,也恼叶嘉仪的胆小怕事。“你平时嘴巴灵巧得很,为何却不肯提了,是担心惹火上身还是想撇清”陆砚辞满脸失望,他为了叶嘉仪和她腹中子嗣,屡次置云瓷不顾,新婚一个月都没有去云瓷屋中一夜,日日陪伴叶嘉仪。到头来,大难临头各自飞。这样的人,他实在是怜惜不起来了。“二郎,你听我解释。”叶嘉仪慌了,伸手就要去扶陆砚辞的手,却被他闪身避开。叶嘉仪扑了个空,委屈地哭道:“二郎,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我当时着了云瓷的算计,脑子一片空白,而且裙子下还有血……”“够了!”陆砚辞没空听她卖惨,毫不犹豫地拂袖而去。也不管叶嘉仪在身后喊二郎。往日那一声二郎,他听着心里舒坦,今日听着却格外的烦躁,他原本有坦荡的前途,还有如花似玉的美娇妻。就是因为叶嘉仪的愚蠢,才导致他失去了这些,成了全京城的笑柄,再加上叶嘉仪已经没了孩子,陆砚辞就更没有耐心去哄了。……护国寺云瓷带着夏露,疾风以及风驰几人上山,她和夏露走在明处,另外两人走在暗处。爬了莫约两个时辰左右才抵达山顶。“来人呐!”不知是谁在丛林外呐喊了一声,声音凄惨,云瓷本能的一激灵,立即顺着声音来源去寻。“来人!”“快来人!”云瓷来到后山丛林处看见了一名美艳妇人正神色慌张地跑了出来,衣裙上还沾染了不少血迹。从对方的穿着打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