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宝阁掌柜赵章、管事于通将孙老送走。

孙老回到客栈，找到叶云深。

“孙老！”

叶云深恭敬打个招呼。

孙老坐下。

“天宝斋，也来了留仙镇！”

他直接说了一句。

“天宝斋？”

叶云深问，“谁来了？”

“金圣火！”

“金圣火？”

叶云深疑问，“是那个丹圣？”

孙老早猜到了。

“除了他，谁能单枪匹马，来乾北。”

“原来如此。”

叶云深了然，“难怪孙老亲自来了。”

“为他？”

孙老冷哼。

“就凭他金圣火，值得我亲自跑一趟？”

叶云深凑近了问。

“金圣火是不是为了天墟令？”

“有可能！”

孙老面色凝重，“不然，他来得太巧了。”

他冷笑几声。

“我从化外得知，天墟学府出来一个天墟行者，可能来我大乾，天宝斋竟也得到消息了。”

“真有天墟令？”

叶云深疑惑。

“天墟学府，不是不涉人间事么？”

“哼，不涉人间事。”

孙老鼻嗤。

“那怎么会有天墟行者呢。”

“说的也是。”

叶云深点头，“要真是这样，天墟令可不能让天宝斋抢了去。”

“所以，这回入学宫，可得好好表现！”

孙老直言。

“我孙家的主家，是化外孙氏，若天墟行者真来了大乾，肯定会留意乾元学宫。”

“云深明白。”

叶云深赶紧拱手，“还得孙老提携。”

孙老单手将他抬起。

“天墟学府，虽是化外神秘之地，你若是能进入天墟行者的视线，孙氏总能搭上线。”

“孙老说的是。”

叶云深恭敬道。

孙老拍拍他肩膀。

“只要你足够优秀，我便可给主家提报，让你去化外孙氏历练一两年，等修为大进，说不定能入天墟学府修行。“

叶云深道：“那这天墟令，得拿到手！”

“哪那么容易。”

孙老笑了。

“天墟令是天墟行者的行走令牌，不会轻易送人的，能进入天墟行者视线，便是成功，金圣火太贪心了，竟想要天墟令。”

……

李慕回到乾元学宫，天已经黑下来了。

快到院落时，金大川迎上来。

“慕哥……”

“进去说！”

李慕脚步不停，将他带进院子。

金大川跟进屋。

脸上，仍旧是忐忑不安，眼中的惶恐，还未曾散去。

“金圣火带你回来的？”

李慕注意，直接问。

“是！”

金大川走到跟前，赶忙回应。

小眼睛好像在求安慰。

“金先生境界高，人也热情。”

李慕没觉得意外。

“寿长跟灵宝阁算是撕破脸了，得寻个别的出路，天宝斋就不错。”

金大川迟疑。

“慕哥，你跟金先生，只有一面之缘，他信得过么？”

“当然！”

李慕给出答复。

“有的人，相处一生也是陌路，有的人只是一眼，便可成知己。”

“哦！”

金大川似懂非懂。

他看着李慕。

“慕哥，大仇得报，你好像没那么开心！”

李慕出奇的平静。

“杀了李鸿昌，需要很开心么？”

“他是你的仇人！”

金大川强调。

“我知道！”

李慕露出浅笑，“人一生会有很多朋友，也会有很多敌人，好像路过的风景，你若知道自己的路在前面，就不会因他们停下脚步。”

“额……”

金大川迟疑，“有道理！”

“有道理？”

李慕似笑非笑，看着他。

金大川没崩住。

“慕哥，杀了李鸿昌，于你而言，真的就跟吃了一餐饭一样？”

“没错！”

李慕笑道，“李鸿昌已经过去了。”

金大川不知该说什么。

李慕主动问他。

“今天是你第一次经历地狱，对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