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救虞父(1 / 2)

他好看的眼尾轻轻一挑洇着湿意,活脱脱一个勾魂摄魄的艳鬼。

可也不会做出什么出挑的举动。

虞薇宁却拉着他的手朝着屋内走,“艳娘不是说想要个荷包么?我带着你绣吧。”

看着那只柔若无骨的纤纤细手,谢长宴眼中暗色一闪而过。

因虞薇宁喜静的缘故,这木槿院中只有两个丫鬟,一个嬷嬷,那嬷嬷近日回去探亲了,就显得更冷清了些。

好在白鸢话多些,一看到她回来了脸上就堆着笑,“夫人,这是我和青鸾从外面打得酒回来,你尝一尝。”

“侯府外的巷子里边新开了家酒肆,那沽酒的妇人却有些奇怪,冷着一张脸,模样略有些周正过头了,好像叫什么云娘子。”

白鸢一边走一边回想起来,脑海中闪过那娘子的面容,忍不住抖了抖肩膀,口中默念,“罪过罪过。”

不该是以貌取人。

虞薇宁轻轻笑了笑,白净如海棠花开,“是么?那我改日也要去看看。”

“你与青鸾将酒煮上吧,等天色晚些再喝。”

夜间凉爽,煮酒也要合适些。

桌案上还堆放了许多账本,除了管理庄园或商铺的账目,还要每月按时分发府里各人应得的月例银两,并记录在册。

嫁为人妇后虞薇宁才知不易,好在她接触账本的时间比较早,幼时闲来无事时虞父就会那些无关紧要的账本让她看,也练就了一目十行的本事。

她坐在桌案前抬起头对着谢长宴道:“待我处理完这些,艳娘可以先试着自己做一做。”

话罢,便垂着头去仔细核对账本上的内容,神色清淡如水,气度从容。

白鸢听闻她们要做荷包,早就将针线摆放好了,可到底还是高估了谢长宴,他哪里会绣什么荷包,只随意拿起两片布条缝合起来,走线似蜈蚣锁边。

让他去杀人都要比这容易得多。

好在他见虞薇宁看的认真,也没有去打扰。

夜色已深,虞薇宁才慢慢放下手中的毛笔,面前已经堆了一摞处理完的账本,眉眼间带了些倦色,却不掩秀丽,烛光映衬下隐有几分神仙妃子的感觉,

所有的疲倦在看到谢长宴手中的荷包时都消失的一干二净,她从未见过谁家的女子女红是差到这般地步,

嘴角轻轻勾了勾,到底是没有笑的太过放肆,“罢了,我给你做吧。”

又回头对着白鸢道:“端些零嘴儿过来。”

温的酒也好了,里面放了几颗青梅,入口便是酸甜的味道。

虞薇宁不爱饮酒但也会小酌几杯,沾了些酒气,说话间唇齿生香,她低垂着眉眼接过他手中的荷包,细致的改了起来,片刻就绣出了一朵红色的梅花。

谢长宴望着她道:“为何是梅花?”

她腰间挂着的分明是兰花纹路的。

“怎么了?你不喜欢么?”

“我觉得艳娘与这梅花生的像,香中别有韵,清极不知寒。”

虞薇宁口中讲那诗词念的缓慢,在口中辗转,分明是有了几分醉意,不过那双眸子却亮的吓人。

谢长宴轻轻抿了一口杯中的酒水,“是么?只要是夫人做的我都喜欢。”

“艳娘不必叫我夫人。”她莫名生出了几分惆怅,又道:“看年岁我应当比你痴长几岁,唤我一声姐姐吧。”

对于这个桎梏的身份,终究是有几分怨怼的,只有在醉酒之后才有勇气说出口。

谢长宴笑了笑唤了声,“姐姐”

声音温柔又缱绻,带了几分莫名的韵味。

他小口小口抿着杯中的酒,没有半分醉意,酒量还算不错,可虞薇宁却是个贪杯即醉的人,她绣着绣着就靠在一旁的贵妃椅上睡了过去,唯有面上还有些许酡红,平添了几分媚色。

丫鬟白鸢和那青鸾也偷偷吃了两杯,早就抱成一团睡的安稳,口中时不时还呓语几句。

谢长宴眸子微弯露出了几分无可奈何,夜间风冷,若是任凭她睡在这里,明日很有可能就会感染风寒,

忽而,他长袖一展,虞薇宁在醉意中便被他拢在了怀中,鼻尖萦绕着淡淡的沉水香,金丝线勾勒缠绕的袖摆垂下,将她柔美的身姿遮住了一半。

谢长宴将她放在了床榻上,转身正准备离去,谁知被一双手环绕住了颈脖,那似兔儿般的小妇人微张着唇,面色绯红,不知想起了什么,眉头微微蹙起,惹人生怜。

“好宁娘,快些放手。”

他腔调低迷,略带了几分喑哑。

不知是听见了还是怎么的,虞薇宁松开了手整个人钻进了被子里,只露出一截乌黑的发。

谢长宴大步走出了里屋,将剩下的清梅酒一饮而尽,那酒水顺着嘴角缓缓滑落流入锁骨处,丰姿冶丽。

他随手拈了一颗棋子丢到木槿花丛中,一个身穿着玄衣的男子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