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明白。顾念一脸懵，顿了顿道，“还请师兄详解。”

方寒想起裴衍传授他功法的时候，每每都是由浅入深，逐步参悟。若然贸然干预，怕是会打乱师尊的计划，“师弟若得师尊传授功法，自行参悟便是。”

“可是我一点都没听懂啊。”顾念一副呆头呆脑的模样。

“无妨，忘却自己，忘却一切，自行参悟，必有所得。”

方寒死活不说，顾念只得无奈走出小院。

漫无目的的转悠了一会，见左侧不远处，正是肖炎的小院。

干脆推门走了进去，“肖师兄，在吗？”

聚灵树下，肖炎伸手抓起一把土，“作甚。”

说着，作势扬土。

“别别别。”顾念连忙伸手阻止，“肖师兄功法神妙，顾某已经服了，师兄切勿动手。”

肖炎紧紧的抓着那把土，一脸戒备的问道，“有事？”

“是这样，师尊授我一部剑法，我说了，你帮我参详一下。”

“行吧。”

总算碰上一个愿意帮忙的，顾念大喜，连忙快速将裴衍所授的功法，快速说了一遍。

“如何？还请师兄赐教。”

肖炎听完，心中已是一团浆糊。

又见顾念目露崇敬之色，看着自己，说道，“顾师弟，你知道我打你的功法，是谁传授的吗？是师尊。

他老人家所授功法，哪一部都奇妙无比。大师兄修行的功法，还在藏经阁放着呢，你可以去观看一下。我告诉你，功法越是奇妙，就越需要自行参悟。懂了就是懂了，不懂就是不懂，懂了？”

“啊？”顾念更迷糊了，什么懂了，不懂的，乱七八糟。

和方寒一样，净讲一些似是而非的话。

“你不会也没听懂吧？”

“没有。”肖炎道。

顾念一撇嘴，“你都没听懂，还装什么装。”

“我撒你一身土信不？”

“肖师兄，我错了，告辞。”顾念转身就走。

“回来！”

顾念顿时定住了脚步，“肖师兄还有事？”

“你啊。”肖炎伸手点了点他，“还是没听懂师兄的话，师尊传法，每一部都极为神妙，每一部都是量身打造。

就拿大师兄的伏羲黄泉图来说，除了他，没人能看懂。这就是师尊厉害的地方，因材施教。懂了吗？”

不懂，顾念一脸迷茫。

肖炎摇了摇头，“意思就是说，师尊传你的功法，全靠你自己悟。悟出来你就悟出来，悟不出来你就悟不出来。”

什么呀，顾念一拱手，“肖师兄，我悟了，告辞。”

……

潜龙峰向东里，是凤学院的驻地。

一条激荡的溪流，轰隆隆的从远处奔涌而来，撞在溪水里的山石上，激起一股股的白色水花。

赤条条的顾念，像是一只刮了毛的猪。

双臂向上伸展，叉着大腿，扭动着腰身，左一下，右一下。

最后撇着大嘴，点了点头，自言自语道，“方寒行，我也行。肖炎都行，我凭啥不行。我可是顾家乱坟岗……不，顾家剑冢的少年……青年天才。哼。”

说罢，双膝一曲，嗖的一下，在空中划出一条弧线，窜入水中，脑袋朝下，姿势堪称优美……

噗通！

白色的激流中，冒出了一团团的红色液体。

“啊！！！”顾念捂着脑袋，钻出水面，鲜血咕噜噜的从脑袋上窜了出来，“我草，水这么浅！”

他三步两步跑上岸，扯下一块衣服包住脑袋，又翻出储物袋，掏出一枚丹药服下。

来到岸边，慢慢走入激荡的水流中。

水流激荡，甚为湍急，顾念催动真气，总算站稳身形。

忽然，他眼中一亮，“我说师尊为啥让我来这里练剑，想在这里站稳都不容易。一直催动真气，就算剑法没有长进，修行也必然精进。

挖槽，我似乎悟了，这就是师尊的深意啊。

哎，我的剑呢？”

顾念神色一呆，三步两步跨上岸，仓啷啷啷啷抽出长剑，再次催动真气，进入激流中站稳了身形，“这下总算可以练剑了。对了，师尊说是大河剑意。”

“看我大河剑意。”

他乱叫一声，手里的长剑从下往上一撩，只觉长剑在激流中，阻力加大，速度也慢了下来。

“看我的飘雪剑。”

他又乱叫一声，长剑往水中一次，剑芒点点，化作千万，激流瞬间炸起一片……

“在这里，快来啊。”岸边忽然响起一声大喊，是个女人。

呼啦啦，忽然岸边传来杂乱的脚步声，和仓啷啷的拔剑声。

不到片刻，几十名凤学院的女弟子，怒目而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