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灵看到他冷淡得有点陌生的面孔，心里竟出现空荡荡的感觉。

以前的李川，无论发生什么事，对她都是一副温和溺爱的模样，何曾这般冷漠过。

“你让我感到很陌生了。”

李川手掌放在离婚协议上。

“人是会变的，我变得越来越优秀，而你一直在原地踏步，甚至越活越回去。”

陈灵没有解释什么，说道：“其他的就不必多说，你如果嫌少，我可以再加。”

似乎在她眼里，金钱可以买到一切。

“呵呵，把追逐钱权说得如此清雅脱俗。”

李川不禁冷笑一声。

“随你怎么想，你我之间的差距摆在这里，我不喜欢你市井小民的模样，你也理解不了我展翅高飞的雄心，所以，签了吧。”

陈灵脸色淡然。

“李川，蛤蟆和天鹅是不可能共处的，有点自知之明吧，别跟条癞蛤蟆似的。”林白莉忍不住阴阳怪气起来。

李川瞥了她一眼，又看了眼陈灵决绝的脸庞，不禁摇头哂笑起来。

“我可以签。”

他眸子深处的痛色褪去，神情愈发冷漠了。

“说，你有什么条件？”

林白莉大喜过望，好像要离婚的人是她一样。

“你抽自己两个耳光，这份协议我签了。”

李川微微一笑，不过笑得有点冷。

“什么！？”

陈灵和林白莉都震惊了。

“李川，没想到你活成了这个样子，以前你多么的温润如玉，现在竟变得这么暴虐。”

陈灵拍案而起，对着李川怒目而视。

“随你怎么想，抽了，我签，不抽，我不会签。”

李川哼道：“一个外人，对我的婚姻指手画脚，让我很不爽。”

“你！莉莉，不用管他，我们走。”

陈灵忿火中烧，拉住林白莉就要走。

“我抽！”

突然，林白莉盯着李川咬牙切齿问道：“我抽了，你是不是真的签？”

“对。”

李川毫不犹豫点头。

他话音刚落，林白莉真就扬起巴掌，啪啪给了自己两个耳光。

很用力！

“莉莉”

陈灵大惊失色，怒视李川吼道：“李川，你怎么可以这样，你真是令我太失望了。”

“你也让我很失望，在你眼里，陪伴了你几年的老公，还不如一个闺蜜重要。”

李川抓起笔唰唰签下自己的名字。

这话堵得陈灵哑口无言。

她也曾将李川视作自己最重要的人，但，李川的堕落，让她看不到希望，甚至绝望。

她越来越厌倦李川身上那股市井气。

这时，李川指了指她的脖子，“大平层、钱我都不要，把我送给你的项链还给我。”

陈灵眸子浮起云雾，鼓着气扯下项链，“我不稀罕你的东西，李川，我们两清了。”

李川拿起项链，手指摩挲着蓝色宝石。

这项链，是三年前他们确立关系的时候，他送给陈灵的。

陈灵一直当是工艺品，虽然戴了几年，却未曾放在过心上。

“蓝钻石？”

林白莉却惊呼出声。

“陈总，这是蓝钻石啊，都可以买十套大平层了，难怪他不要钱不要房，这家伙太阴险了！”

她拉住陈灵，一脸怒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