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太子令(1 / 2)

“腿绷直!”

沈云归的柳枝打在傅东篱的小腿处,“学武是为了投身报国,可不是为了什么赚银子,你年岁不大,心眼里倒是只有银子,跟玉”

后面这话沈云归没说,咽了回去。

“父亲这话说得没道理,投军从戎自然是好的,但为何武学师傅就埋没了武艺?”

“若父亲教授学徒,岂不知没人投身报国?”

沈云归一噎,“那若是心术不正之人学了去,为祸四方,老子的名声岂不是毁了?”

他还要不要去见人了?

沈东篱感觉腿肚子都抽筋了,咬牙坚持着。

“修德修身,世人心思百态,有心术不正之人,就有狭义心肠之人。”

“便是读书人,为官者亦有德行亏损,父亲不该为此投鼠忌器,更何况为师之道,不止教授武艺,更是言传身教,父亲身正,教导出的学徒自然是正派之人。”

“好好好,你说的都对。”

沈云归有些头疼,这孩子叨叨叨,咋这么会说呢,他打小读书就头疼,如今家里怎么多了个小夫子,讲得头头是道的。

“你是不是缺银子了?还是想买什么东西?”

不然今日非要提让他赚银子做什么?

“总要有些,世事无常,谁又知道一时急需用银子的时候?”

沈东篱经过这几日的事情,算是更知道有银子的好处。

就说周家娘子宋秀芝,因为要给儿子治腿,到处求银子,最后走了歪路。

而崔宏志呢,杀人不眨眼的畜生,就因为家里头有银子,三千两买一条人命。

而且她之前研究的坎儿井,若是想要修建,少不了花银子的地方。

总要想法子多赚一下钱才是。

身为尚书府嫡女,要出入各种场合,尤其是皇家宴会,沈东篱很会察言观色。

之前沈云归虽然养着她,但终归隔着一层,从未拿她当女儿。

但这次她出事受了伤,父亲沈云归明显就愧疚了,而且还认了她的身份。

这个时候沈东篱说什么,沈云归都不会跟她生气的,所以她胆子这才大了,一步步试探沈云归的容忍度。

“老爷,是不是到时辰了?”

汀兰咬着牙,额头上都是汗,赶紧提醒了一句,她真的要坚持不住了。

沈云归回神,放下手中的柳枝,“瞧瞧你俩那没出息的样儿。”

沈东篱和柳枝两人霎时间跌坐在地上,后背汗湿一片,浑身的力气都被掏空一般。

沈云归视线落在沈东篱身上,默然良久,忽然问道:

“你刚说县城招武学师傅,在什么地方?”

或许他是该有些正经营生,多赚些银子。

当初他给傅玉珠是存了嫁妆的,已经被她都拿走了,如今该给东篱也准备一份。

“父亲真要去?”

沈东篱顿时双眸亮晶晶地看过去,“那我明日陪父亲一起去。”

“然后我们再去县衙看看周沂,他明日会不会放出来?”

沈云归瞪了她一眼,“你倒是惦记他,我说他不会有事,就肯定不会有事,放心吧。”

此时的县衙内,周沂被压在堂下,上面悬着‘正大光明’的匾额,县令身着官服坐在高堂之上,手中的惊堂木重重一拍。

“大胆周沂,见到本官还不跪下?”

周沂就感觉到身后压着他的两个官兵力道大了几分,他忍不住皱眉,视线落在堂上的县令身上。

“我倒是要问大人,怎么今日前去沈家抓人的是崔员外,他一介商贾,无一官半职,倒是能调动县府官兵?”

“大人不该给个解释吗?”

县令顿时瞪大眼睛,气得抬手指着周沂,“听听,你什么身份?一个杀人犯,倒是质问起本官来了?”

崔员外声音几乎破了声,满是恨意,“大人,这个周沂闯入崔家虐杀我儿和家丁,简直目无王法。”

“恳请大人做主,将此人问斩,以为慰我儿在天之灵。”

县令闻言,朝着身后的官兵使了个眼色,“闯入崔家,杀害崔宏志,此等恶劣之罪行,你可承认?”

周沂笑了一声,“承认。”

“好,你承认就好,也免得本官多费唇舌,将这证词签字画押,本官判你个痛快,秋后问斩。”

县令说罢,轻飘飘的证词就落在周沂面前,师爷端着封泥站在一旁,“周沂,画押吧。”

“急什么?”

周沂挣脱开官兵的压制,负手站在堂下,“在判我罪之前,尚有几个问题要问问大人。”

县令冷哼一声,“你有话要问我?你有什么资格?”

说完,他手一挥,“y着他画押,即刻送入死牢。”

身后几个官兵顿时一拥而上,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