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梦一场忆浮生(1 / 2)

天光大好,凉风习习,很是舒爽。

一棵树杆直径约两米的菩提树,恣意的伸展着枝丫,蒲扇般大小的叶子惬意的摇曳着。阳光透过树叶的缝隙细细碎碎的射到地面,似有为追求真理不达目的绝不罢休的劲头。

树荫下是成片的嫩绿的小草,柔柔的软软的。不知名的小紫花也混进草丛里奋力的绽开花苞,释放出淡雅的芳香。树荫的周围更是热闹了,草长的又嫩又高,挤挤挨挨,似在比着谁的生命力更旺盛。自然花儿也是不甘落后的,紫的、粉的、白色、蓝的努力探出头来,似在观望瞻仰着菩提树。

仔细看,菩提树叶子间流泻下来淡淡的金色光点,飘散在空气里。一些被花花草草吸收,而大部分却流向树荫下躺着的一个女孩。女孩大约六七岁的年纪,白白的皮肤,圆圆的脸蛋,穿着淡蓝色的流光裙衫,头上梳着双丫髻。此刻正双眼紧闭,稚嫩的眉头拉起浅浅纹路,莹润淡粉的嘴唇紧紧抿着,只怕梦中的她正经历着不愉快的事情。一缕缕的金色光点钻进女孩的身体各处,消失无踪。

薛凝在惊醒过后,发现自己正处在冰天雪地里。到处白茫茫一片,凛冽的寒风夹着大片的雪花正簌簌的落着。她觉得自己冷极了,她随即两手交叉抱住自己的双臂,想让身体暖和些,可是没有一点效果。自己竟然穿的是件短T恤,下面是条半身裙,脚上是双皮质的单鞋。她很想大吼一声,这是什么情况?!不是才被人掐咽气,怎么又活生生的在这冰天雪地里了。四周围一片白,也不知该往哪儿去呀。

“跟着你的心走。”一道细小幼嫩的声音在她耳边响起。

薛凝吓了一跳,这明明没有人啊,怎么有人说话?听声音像是个孩子呢。环顾四周确认一遍两遍,什么人也没有啊!毕竟是刚经历过生死的人,薛凝静了静心神,决定想想什么叫跟着心走。她闭上眼睛,放空了自己。不一会儿,眼前出现一颗拖着长绳的巨大的菩提子,这不是自己之前佩戴的菩提嘛,只是变大了好多倍。薛凝睁开眼睛,跟着菩提的方向走去。

跟着走了一会儿,菩提上系着的长绳为什么刚好垂到地面?不会是想拉着她走吧?薛凝试探的快走两步伸手拉住绳子,绳子便慢慢的往上升,薛凝一个急智,马上把脚踩上去。于是菩提竟然升上了高空,快速的飞行起来。

飞过严寒的冬天、飞过凉爽的秋天、飞过灼灼的夏天、最后来到了万物复苏的春天。站在绳子上,薛凝感觉不到冷,也感觉不到热,只觉得浑身都很轻松,还懒懒的,有些犯困了。在努力掀开几次眼皮无果后,只得两手紧紧握住绳子,缓缓睡去。

不知过了多久,待薛凝再次醒来,发现自己躺在草地上。入目的便是数不清的大叶子舒缓的随风摇摆着,间隙能看到一颗颗绿绿的拳头大小的圆型果实,看着很是喜人。薛凝坐起身来,目之所及一片嫩嫩的绿,夹杂着五颜六色的花朵儿,一直绵延到看不见的地方。身着彩衣的蝴蝶扑愣着大大的翅膀,飞来飞去。

薛凝突然想到菩提吊坠了,下意识摸了摸自己的脖颈间,竟然在。怎么今天经历的一切都好玄幻呢。还有这个地方虽然美吧,可一个人也没有,自己该怎么办呢?

正想着,薛凝感觉自己突然失重往下坠去,过了好一会,好像是着地了,却又感觉全身热热的还犯懒,一点力气都没有。

“小凝儿退烧了吗?”一道女声柔柔的响起。好像是睡梦里的母亲李氏的声音。

“没呢,还烧的厉害,每隔一盏茶我就换湿布巾子,没用啊。”这是古代老爹的声音。“天快亮了,实在等不了了,去请刘医伯来看看,再烧怕烧坏脑子。”

李氏接着道:“也只能这样了,我收拾一下,马上出门去请刘医伯来看看。”说完去换衣裳了。

湿布巾子被拿开了,一只温热的手掌贴上了薛凝的额头,试了试温度发现还是烧的厉害。“咱们凝儿也真是多灾多难,从小就不会说话,好不容易会说话了吧,这平白无故的又发高烧了。”

李氏应着,“可不是,别家都是疼老大疼老幺,我们家倒好,不得不疼老二。”语气里带着丝丝埋怨。薛青松接着道:“我倒宁肯她无病无灾,忽略她一些也罢。”

薛凝感觉浑身的燥热似乎慢慢缓和下来了,人也清醒了一些,便出声道:“爹,娘。”

“小凝儿醒啦?”薛青松惊喜的道,“身上难受吗?”

“好受些了,爹,别去请大夫了。”薛凝声音弱弱的哑哑的道。“我口渴,想喝水。”

薛青松赶忙把手又贴到薛凝的额上,手心翻手背试了好几遍,好像确实温度是降了一些?

“珍珠,你来试试,凝儿的烧是不是退下去些了?”

李氏闻言,停下扣上衣扣子的动作,几步来到床前,也伸手试薛凝的额温,好像确实是降了些呢。咋这奇怪呢,刚还烧的厉害,一会子就退了?!夫妻两个大眼瞪小眼,对视了一会儿便不再多想了,赶紧给闺女倒热水喝。喝罢热水,薛凝因为全身犯懒又睡过去了,而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