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54 章(2 / 3)

睛里看出点什么来。

季羕另一只手从她耳畔收回,看了眼被抓住的手腕,她用了力,他能感受到腕间的紧绷感。

“没想什么。”

沈稚眉头缓缓皱起,不置一词。

这几日他对陵阳格外敏感,若是前几日她只认为这是他想到以前的日子了,那今日季羕与李正的一番对话下来,沈稚直接就起了疑心。

他藏了事。

沈稚欲言又止,但最后却什么都没问,云淅这个性子,若是不想说,从他嘴里也扣不出什么东西来。

沈稚把话憋在心里憋得十分郁闷,半晌后,她才低声道。

“云淅,你别骗我。”

季羕:“骗你什么?”

“不管什么。”沈稚松开抓他的手,挺直了脊背,“有些事你不愿意说,我便不过问,但你别骗我。”

季羕沉默下来。

沈稚更加郁闷了,内心腹诽,臭小子,装都不装一下,还真有事骗她。沈稚生的气梗在脖子里,吐不出来咽不下去的,怪噎人。

沈稚长眉越皱越紧,不是,明明他有事瞒着她,他怎么还如此委屈的模样!

她狠下心站起来:“我进去了。”

季羕唇口微张,恰逢一阵风刮过,呛进了嗓子,他猛地连咳几声。

沈稚迈出去的腿又没出息地收了回来,面无表情地坐下,弯腰,额头碰上没被阳光捂热的石桌,心里嚯嚯磨牙,怎么咳了那么久还没好,尽让她心软。

待季羕平稳了,沈稚才再次站起来往屋里走。走了几步后她回头,见他还坐在那儿。

沈稚愤愤道:“起风了,坐这儿还想招咳吗?”她走两步再回头,“赶紧回去!”

季羕还没来得及安抚她两句,就被赶回了偏院。

天气反复,白日里还有温暖的余韵,到了傍晚,天边就起了乌云,刮起阵阵的大风,看样子是要下雨了。

果不其然,一临夜,倾盆大雨骤然而降。季羕关上窗户将雨水隔在外面,风席卷着雨珠拍打在窗框上,噼啪作响。

季羕的咳嗽好的不全,今夜又严重了起来,咳得胸腔都泛了疼。他早早地脱衣睡下,听着骤雨睡不安稳,昏昏沉沉的。

不知什么时辰,房门迎着风声,渐渐打开了一条细缝,停了一会儿,木门再次被推开,然后从外走进了一道黑影。

门很快关上,吱呀声被雨声掩盖,连脚步声也听不清晰。

季羕的口鼻掩在了被褥下,呼吸浅浅,睡着的面容并不平和。

一身黑衣融入了夜色,人在床边站定。他静静地看着床上阖了眼帘的季羕,似是犹豫了一会儿,但片刻后,他便缓缓伸出了手,朝着季羕的方向。

季羕睡着后胸口还一直鼓胀,喉咙也干得厉害,他压着嗓子浅咳了两下,把浅眠的自己直接咳醒了。

他眯起眼睛,瞳孔还没聚焦,突然后颈感到一阵湿意,季羕迅速睁开双眼,一只手就猝不及防地捂住了他的嘴巴。

季羕两手马上扣上他的小臂,奈何半个身子使不上劲,动弹不了对方半分。他快速让自己镇定下来,努力判断半夜出现在自己屋里的到底是谁,他在山河林待了那么多年,也没遇到过这种情况,难道是林里的人?

不对,不可能是林里的,这两天奇怪的——

季羕思维骤停,因为他察觉到背后的人弯下了腰,呼吸落在后脖颈处,他浑身一激灵,鸡皮疙瘩全起来了。

不过几秒,季羕又惊得两眼微瞠,圆润干净,修剪整齐的指甲差点用力得抠进了对方手臂的血肉里——身后的人在扯他的衣裳!

季羕只着了中衣,后衣领被人扯下,他马上伸手想扯回来,又冷不防地被身后那人的手臂夹住了手。对方似乎是不想伤他,禁锢住季羕的力道没有很用力,只是稍微让他动弹不得。

季羕呼吸渐急,脑袋从清醒到震惊,再由震惊到生气,他是真恼了,眼睛浸满了冷意。

但对方没有完全扯掉他的衣裳,只是将后领拉到了肩下,屋内太黑什么都看不清楚,季羕听到一声细微的声响,紧接着周围就亮起了一道模糊的光——是火折子。

背后的人用火折子在他背后检查着什么,过了片刻,禁锢住季羕的手臂一时激动,将他瞬间压紧。季羕胸口被压迫到,疼得咬牙,而下一舜力道却骤然松开。

身后的人几不可查地颤着声音,确定道:“你姓氏为云,是不是随的母姓?!”

胸口的阵痛还没缓过去,突然出现的声音让他直接缩紧了瞳孔。

对方又略显急切道:“你本不姓云,你姓季,云淅不是你的名字,你的真名,是季羕,对不对!”

话语声低沉,甚至屋外的雨声再大点,都能轻易地盖过,但略过季羕的耳膜,却像锣鼓一般,震得他惊骇不已,心狠狠沉下,被褥下的身体也瞬间从头凉到脚。

他喉咙发痒,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