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复绝交,反复拉黑(1 / 1)

命里的天魔星,就该是这样,有股魔力,让你无法释怀。

熙绪的眼睛这会的成像效果,有点像台破彩电,不停颤抖,满布雪花。

即使如此她也看出来了,他今天穿了昂贵的西装,但没带领带,很俊朗,很帅,不过,越是帅气,那股无名火就越大。

张晨光掺住了阿姨的胳膊,尽管他很担心熙绪。

她闭着眼睛问:“这样会不会像是按摩中心去团建?”

张晨光笑着,有一副滑稽的漫画生成在脑中。

她们都坐在后排,路上阿姨闭着眼安之若素,熙绪对于自己闭着眼的样子难于接受,恼恨地咬着牙,面颊因为窘迫而泛起不自然的红色。

快到*五郎巷的时候,张晨光提议让阿姨的家人来接,阿姨坚持说自己可以的,这二人又不禁替阿姨心伤起来。

张晨光扶着阿姨一面走,阿姨一面说着今天的际遇。他对于老人的方言只是听懂五层吧,大概听得出:那小娘鱼是顶顶的好人,如果她不站出来今天白去了,专家挂号费要白出了。”至于散瞳,这么专业的词汇,说成普通话他也未必晓得。

待张晨光回来时,笑意很浓。

“咋拉?”

“阿姨说我有福气。”

“给你算命啦?”

“怎么个情况,回哪里去?”

“琴馆吧,在医院眼科照相那里的护士站捡到的阿姨,护士说她需要做两次的散瞳,之后的几小时视力会受到很大的影响,但是因为没有家属陪同,她已经69岁了,所以不能给做,之后阿姨就要哭了。”

“然后呢?”

“我说我可以送阿姨回家。”

“然后呢?”

“我,只作了一次散瞳,一出门直接报废了。”

“检查结果怎么样?”

“医生夸我了。”

“怎么说的。”

“可以呀!”

他笑着问:“诊断结果?”

“医生说人体有些小症状是在可忍受范围内的。”

“然后呢?”

“我就眼里常含泪水了呗!”

“这是一首诗吧?有时间我领你去看其他专家。”

“no,我自己可以。”

“我们去吃饭?吃火锅?”

“不了,就这眼睛坐火锅前面还不成大圣喽?”

“吃寿司?”

“不了,大夫让我尽可能少吃寿司?”

“太凉吗?”

“不是,吃起来没够。”

张晨光笑着准备换一个方向去熟悉的寿司店,不过熙绪道:“逗你的,一直我都吃啥啥不剩,真的眼睛疼,几轮的裂隙灯下来,什么秘密我都想招出来,琴馆有做饭阿姨。”

“今天有点虚荣了奥,谢谢奥,以后再让你托底我是狗。”

他笑着说:“谢谢你给的机会!”

“你就假吧,奥!”

快到琴馆时:“关于绝交的说法,我暂时收回。”

“为什么?”

“因为我确实可怜。”

张晨光以手遮住熙绪的眼睛,并未触碰她的脸,可是她的怒气不知怎的蹿了起来,已经微肿的眼睛突然睁的很大,瞪向无辜的人,中午的烈日,使得散瞳之后的双眼有剧痛袭来。

猛然闭上眼睛,有一刹那,她几欲摔倒。张晨光尴尬地向前一步,以肩膀遮住她的眼睛。

“对不起!”她突然又替自己的拧巴感觉汗颜。

他拿着她手腕领她回琴馆了。

进到室内,眼睛没那么疼了,但是视力还是受限。

不多时,琴馆的文员送过来一只太阳镜和几大盒寿司。

熙绪把寿司拿给大家,把视线艰难聚焦到那只男士太阳镜上,很漂亮的普拉达,迅速放抽屉里。

本来就懊恼,还加上向人家要寿司,她拿出电话不假思索地拉黑了张晨光。

社恐总是在懊恼上一刻、那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