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心坚(1 / 2)

春娘见状,忍不住在旁笑了。

“阿枝,也难怪阿鸢会喜欢上你,若我是男子,也想要娶你这样的女子为妻呢!”

“春娘,别这般夸赞我,其实,我没你们说的这样好。”

许长弋突然俯身,在她颊边轻轻印下一吻,淡淡的梅香拂过,转瞬即逝。

陈枝呼吸一紧,脸颊蓦地绯红,睁大双眸,不敢置信地看着面前的人。

他眼眸幽深,仿佛跳跃着一簇耀眼的烛火,烧灼了她整个人!

阿鸢这……这是做什么啊?!

她慌地看向一旁的沈南星和春娘,见他们都捂着唇憋笑,脸上一副“非礼勿视,非礼勿听”的模样,窘得不知如何才好。

“阿姊,别管他们,随我走!”

许长弋心情大好,唇角微扬,牵了陈枝的手便往外走去。

陈枝跟着他,一步一回头,还看见沈南星捧腹而笑的模样,脸颊愈发红了,抱怨道:“阿鸢!你……你怎么当着师父他们的面儿这样啊?”

正拐入了一个小巷,春意暖融,阳光亮澄澄透过枝桠洒泄而下,投在两人的身上。

陈枝穿了身淡紫的裙衫,娇娜似一株娉婷的紫罗兰,在湖水边随风微颤,许长弋心中一动,忍不住将她抵在墙角。

玄色的长衫笼着她,将满头的旭阳都遮得严实,她抬眸时,只能看到他高挺的鼻梁和微抿的薄唇,蓦地一阵眩晕。

修长的手指抚上她莹润的面庞,轻轻地摩挲。

他略凑近了些,嗓音有几分喑哑:“阿姊,你倒是说说,我怎样了?”

陈枝被他撩拨得面红耳赤,忍不住咬唇道:“阿鸢,你又想欺负我是不是?”

他温柔地抚平她的唇,灼热的气息扑在她面颊上,眸中露出一丝可怜,一字一句,却又有些醋味:“明明是阿姊欺我。”

“我,我没有!”她矢口否认。

他步步紧逼:“果真没有么?”

“我……”她的嗓音弱下来,想了想,他肯定是吃沈南星的醋,便不说话了。

许长弋见状,不甘心地啄吻她唇角,“想要让阿姊说几句好听的话,真是难……阿姊,你就真对我这样狠心吗?”

他离得近,身上淡淡的梅香若有似无,只在鼻间萦绕不散。

即便将暖阳都遮了大半,陈枝依然觉得浑身发热,甚至使不出力气,只能紧靠着墙壁,借由一点冰凉的触感,让自己尽快冷静下来。

“阿姊,告诉我,你心里是不是只有我一个?”

他还在耳畔纠缠,微喘的气息似魅音直达心灵深处,勾得她胸口猛然一阵跳动。

她吓了一跳,只觉头皮逐渐发麻,一股热流在五脏六腑蔓延,如被电击了一下。

阿鸢实在……实在是很危险。

可她却控制不住内心的狂热,在他近乎蛊惑的低沉声线下,忍不住喃喃开口:“是,只有你一个,只……”

她还未说完,就感觉到面前的人猛地怔住,然后一阵黑暗袭来,唇上却传来一阵柔软的触感。比以往任何一次都灼热,她也忍不住垫起脚,往他怀内靠去,轻轻地回应。

他微愣,紧接而来的,是愈发热烈的吻,修长的双手紧揽着她的腰,几欲将她嵌入自己体内。

陈枝觉得自己被一团明亮的火簇拥着,即将要融化。

她的身体也渐渐变成了一团火,在隐隐跳动着,燃烧着,目之所及只有一片热烈的橙色海洋。

许长弋的气息肆意铺洒在她颊边,唇舌渐渐恢复温柔,像是逮捕猎物前的戏耍,只是浅尝辄止,却让陈枝整个人都心神不宁。

这种踩在虚空中的不真实感,令她无措地攥紧了他的衣袍。

他瞥见她的动作,心中欣然,面上却依然不动声色,微微松开她,在她耳畔循循诱导着:“阿姊,往后可不能再当着我的面,与旁的男人卿卿我我了,否则……”

她还想辩驳,可他却像是料到她要说什么般,不轻不重地在她耳边吹了口气,令她浑身一阵酥痒,止不住要躲开,又被他双手紧紧环住双肩,便忍不住轻颤求饶:“阿鸢,我再不了,饶了我吧……”

她丝毫不知道,自己这副模样是如何娇羞。

面颊绯红如水中晕开了胭脂,眉如远黛,眸若秋水,樱唇微启,通通落入他幽深的眼眸,眼底的火苗便越烧越烈。

趁着这呼吸的当口,她微缓了口气,以为他要退开,却想不到他蕴满力量的双手,又揽了上来。

这次欺身而来,带来便是惊涛骇浪的潮涌,几乎将她卷进广袤无垠的大海,飘摇无依间,只能更用力地贴向他。

不知过了多久,她整个人都有些迷糊,面颊持续发热,浑身的毛孔都仿佛在阳光下舒展开来,一种从未有过的畅意幸福,从心底油然而生。

许长弋紧搂着她,将她按在自己胸口处,那强而有力的心跳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