尘埃.下(1 / 2)

明诚没有作声,直到回家,他跪在了大哥大姐面前,明台想去搀扶他,却又收回了手,他看向自己大哥大姐,不知如何为他辩驳。

他跪在了这里,便是已经犯了错,他不置一词,没有为自己开脱。

他知晓自己那些私心是错的,不该的,可他还是做了。

明镜有些发抖的坐在一旁软凳上。

他恭敬的将汪纾夏给他的东西递到明镜面前。

明镜没有接也没有看,明台接了过来,拆开了信封。

隽秀的字迹都是在告诉他,钥匙和那封信的用处,没有一句私语。

他替他向自己大哥大姐解释。

随即又是长久的静默。

明镜看着他,面容蓦然有些凌厉,“爸爸妈妈留下的那枚玉戒指在哪里?”

“在我卧室床头柜第一层。”

“明台去拿!”

红色丝绒盒里的戒指静静安放在那里。

“这个戒指你还要吗?”

你今后还想娶妻吗?

明镜的声音已经有些恨铁不成钢。

爸爸妈妈留下的两枚戒指,一对手镯,都是今后给他们共度一生的人准备的。

明诚却沉默了。

“我不想骗大姐。”他低头不愿去看她。

他知道这个戒指他没办法送出,可旁人,他也不想给,他能给的,只是那个,他在明家所有拍卖行里挑出的玉镯。

“比你还要好样的。”明镜扭头看着明楼。

明楼不言语。

明台却想为他说些什么,他问他,“阿诚哥,你胸口的伤好全了吗?没留下什么后遗症吧?”

明镜险些被气昏了头,忘记了这一茬,她挥手对向明台,“去打电话给苏医生,让她来瞧瞧。”

“大姐,早就好了,没必要喊苏医生来一趟。”

“我办事还要你教我?!明台,打!”

明诚静默不言。

他就那样跪着,直到苏医生来,明台将他扶起。

“这么大的伤口怎么弄得呀,”苏医生满脸心疼,她给他检查着,又把着脉,“伤口快好全了,应该没什么大事了,你以后可得注意点,这伤口靠哪啊,心脏,你知不知道?!”

明诚只是点头,也不敢说些什么。

“没什么事,你也别担心,这种伤口只要当时挨过去了,现在能好了也就没什么事了。”

明镜将苏医生送到门前,都是感谢。

到底还是心疼他,明镜也没再多说什么,那枚玉戒指还是被她给了明诚。

明诚看着那枚戒指,看了许久,又重新收了起来,他能给她的,能满足自己一点私心的,也就只有那个玉镯了。

1.明诚喜欢汪纾夏,从见第一面起,为此,他买了不少零食只为了塞住明台的嘴。

当然还要时不时带点小点心哄阿香。

拿人手短吃人嘴软,明台和阿香很懂这个道理。

2.今天这有批货物可以截一下,咱也不多截,一车就行。

明诚被拉着来劫富济贫,他嘴角犯抽,作为被截过的富,他没有料到有一天也会干上同样的事情。

不是,这和山匪有什么区别啊?!他内心无能怒吼。

身边的人看透了他的心思,“我们可和他们不一样,不伤人不伤命的,我给你讲,今天这批货,据说是从东亚那边来的,就是你们国家。”

他瞧着明诚的黑头发黑眼睛,“他们家据说在本国发展不错,医药大户,截一车,咱送到红十字去,能救多少人啊。”

车子被路障拦着,车上的人尽数下来,便被枪支指着。

“土匪。”明诚看着汪纾夏光明正大的用着上海话骂着。

他站在人群后,看着自己的好友说着别扭的中文。

她装作一副认真听的模样,学着他的中文怪腔怪调的同他说着话。

他差点笑出声。

她给他指了一车货物,同他说着药物的专业名称,摆明了刁难他。

她似是苦恼的模样,又开始对他说着流利的西班牙语,他看着好友气急败坏的模样,嘴角拉的老长。

“诚,你来同他说。”

显然,他的好友终于意识到,她并不怕他们,并且在戏弄他。

异国他乡,这样的见面方式,是汪纾夏未曾想到的。

她再没了取乐人的心思,把钥匙丢给他,扭头就走,明诚把人一把拽住,“好久不见。”

汪纾夏想要甩开他的手,却抵不过他的气力,她回头看他,面含愠色。

他眉目间多了凌厉,人却比在国内时,显得张扬了不少。

“让他松手,再多给你们一车货物。”她流利的法语传入明诚伙伴耳中。

“诚。”好友唤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