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53 章(2 / 3)

别怕 稚雾 1965 字 12个月前

,别人或许察觉不到,他自己都感受不出来,但她怀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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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唯一的西装全被淋湿,连内衣都没法穿,庆幸时闻选衣服和裤子时,选了条比较厚实的长T,遮过大腿,当成睡裙穿不是不可以。裤子严格来说可以穿,但江唯一看着,怎么都下不去那个手。

松松垮垮的,有损她形象。

毛巾擦着半干的发走出卫生间,她不见时闻在客厅里,卧室的门虚掩,从里透出半点星闪的光。

键盘和鼠标的声音不断,她凑近,从门缝里看见时闻正在浏览网页,依稀辨认,是关于几起案件的报道。

“还没睡…”她哑哑地开口,估计只有自己能听见,其实是在排练开场白,用在“不经意”地推开门后。

“电视柜下面有药,”时闻出其不意说,“不是感冒了吗?”

一时间,江唯一擦头发的动作停下,从门缝里偷看他的眼神也转移开,心咚咚跳。

“热水自己烧。”

江唯一正以为,时闻要继续指导,连热水壶在哪的细节都给出来。

他冷不丁侧脸,眼睫未动,无甚表情:“看够了吗?”

“没够。”江唯一不是很有脸皮的人,尤其是在撕心裂肺过后,情绪都淡了,胆子也大了。

她推开门径直走过去,将自己从一开始就摩挲的手表放在他电脑桌上,“时闻,表坏了。”

他抬眼看着她:“嗯?”

“你赔。”

“好。”

江唯一满腹的委屈又溢出来,她看着他的眼睛说:“天一亮我就会走的,你别对我这样。”

“快去喝药。”时闻哄道。

江唯一的鼻尖酸酸的,声音也泛着涩:“你只想赶我走…”

时闻等她走出房间后,视线转到那块表上,的确,磕碰在雨地上,表的模样大不如前。

他没想到江唯一不生气,反而只是委屈地要“赔偿”。

她重新进来后,房间里弥漫出板蓝根的味道,与此同时,有杯热水放在腕表旁边。

“喝点水,”江唯一的那点委屈消散得无影无踪,她淡道,“你嘴唇很干。”

时闻没动。

她说:“别逼我喝了,然后喂你。”

时闻端起水杯,一口喝完。

江唯一目不转睛地注视他,嘴唇发涩,她握着手里的板蓝根冲剂,同样逐渐让它淌入喉咙。

房间里的温度偏低,玻璃窗外大片的雷声轰鸣,撕扯开暴雨夜。她手机里的几通电话都被阻拦,江唯一在客厅里见了心烦,索性将手机关机了。

她想,最后叛逆一次。

“天一亮,我就走。”

江唯一又重复了遍。

时闻移动鼠标,目不斜视,嗯了声。

“你睡床,我待会去沙发。”

江唯一脖间的湿发滴滴答答在往下垂落细小水珠,延伸进了衣襟,洇开一大片水痕。

她的目光跟随他停留在电脑屏幕上,网页上的内容他没避讳,查的还是她的绑架案子。

“时闻,”江唯一的声音似蛊惑,“我不想一个人睡床。”

“那我睡——”时闻的话停顿一拍,抬起下颚回头看她,“别得寸进尺。”

他在说后半句时,凌厉得刻意。

江唯一眼尾轻弯,不自知露笑。

他的下颚线条生得完美,江唯一指尖轻轻拂过,天花板上方投下暖黄的光线,笼罩在他们间。

江唯一的鼻息离他很近:“上次过生日,你没送我礼物。”

“加上腕表,赔我。”

时闻没言语,他目光深沉,盯着江唯一不明所以的动作。

“调查有什么好调查的?还是早点休息好。”

江唯一懒懒打个哈欠,指尖离开他,背对着掀开了后方的床铺。

她躲进去,视线慢慢回避他,背过身。

过很久,时闻重新汇聚在电脑屏幕上的视线,才被后方轻微的哭泣声扰乱。

江唯一整个人蜷缩在被子里,开始是压抑着的,后来越来越止不住,嘤嘤的声音回荡在整个房间里。

“时闻,时闻……”

她什么也不说,只知道喊名字。

时闻以为她是睡着了做噩梦,推着轮椅过去,到了她的面前,发现她压根就没有睡,咬着牙,闭着眼,一直在哭。

时闻给她掖了点被窝,江唯一浓重的鼻音问:“干嘛还关心我?”

“就当是迟来的生日礼物,”时闻的声音在昏暗里隔上了很久,他最后轻飘飘地说,“腕表会赔,你想要更好的也行。”

“我不要,能不能换一个礼物?”

江唯一想,时闻总会疏离淡漠地宣布他们俩的拉远,她想步步为营,她想撒泼打诨,她想蓄意勾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