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死不渝(2 / 3)

呢,但脚和腿都有点麻……

蹲地上揉腿的菊地绮良在想:这算啥——诅咒呢?危险呢?我老公呢?

她朝开阔处走去,突然回头转身向阴影深处前行。

影山茂夫一定是进来寻找自己了。

菊地绮良逐渐奔跑起来。

菊地绮良径自踏入密林深处,目光所至的色调越发晦暗,森森冷气铺天盖地地侵入皮肤表面的每一个毛孔。

阴影隐约有光芒晃动,她细细看去,瞧见油绿发黑的野草中零散分布的雪白骸骨。

恐惧占领胸腔,沿着汩汩血液流经身体的每个角落。她不禁寒颤,抬手环抱自己,本能般惧怕着幽深可怖的黑暗世界。

纯粹的静寂环绕菊地绮良,仿佛能从沉默中感受到昏暗山林里空气的波动,正牵扯着她的心跳。

“你要去哪?”

阴暗中,一道低沉的男声响起。

“我在找你。”菊地绮良顿时放松下来,朝声音奔去。

可到了影山茂夫的身边,垫脚抬头,她竟有些看不清他的脸。

心脏在极致的漆黑中猛烈跳动,下一秒就要挣脱躯体逃走那般。

好恐怖——莫名地恐惧揪住了菊地绮良。

“我不小心除去了所有的危险,怎么办?”影山茂夫说着。他的双手缓缓攀上她湿淋淋的脖颈,一下又一下地抚摸过深凹的锁骨。

他着重道:“怎么流汗了?”语气似乎不满。

菊地绮良慌忙回答:“欸?太黑……”那自己身上的诅咒……

话未说尽,那双手移动到她的下颚、唇间、面颊,一直到眼部,他轻轻按了上去。

菊地绮良反射性闭眼,感受压在眼皮的指腹摩挲,彻底溺在黑暗之中。灵魂似乎想要呼喊,但口腔、喉头、胸膛都失了控制——诡异的力量压迫着身体,她无法呼叫。

那双手离开了眼睛,缓缓向下,仔仔细细、不紧不慢地描绘着冷汗涔涔的脊背。

影山茂夫说:“你总是不开心、不满足。”

“我要怎么做,你才能开心、满足呢?”

菊地绮良察觉他的情绪不对,想安慰他,但却不能控制肢体,又回应他:我想要爱、被爱……还有尊重、价值、力量和傲气,虽然我也不确定得到这些东西后我就会不想要别的东西了。

他又说:“我很害怕。”

其它世界的小良没有影山茂夫也可以……这印证了他一直以来的想法,当她得到“爱与被爱”阶段的满足后,他就不会再被她需要。

“无所谓了,”影山茂夫露出一抹残忍、原生、无畏的恶意,“比谁都需要我的小良请带给我幸福吧。”

光明必然伴随黑暗,它们共生共存、无法割舍,人性也如此,善与恶常常一体两面。

他轻笑道:“出声好不好?”

菊地绮良忽地发觉压抑自己的力量松懈了一丝,自己可以说话了,可刚一出声却她又紧紧闭合嘴唇,牙关竭力抑制住上扬的情绪,可肌肤却完全浸泡在暧昧、酥麻的红晕里了。

“小良发出的声音很下流呢。”

她颤动着,不受控制地逐渐蜷缩进他柔软的身体里,如同珍珠回归了自己出生的蚌壳,密不透风、无法挣脱。

菊地绮良想原来诅咒禁地里最危险的存在是自己老公啊,这谁能预防到!

……

反思下次不能带老公来的菊地绮良和发完疯的老公犹如深陷般躺在茂密的野草地中。

老公支起身温柔地摘掉她发丝和皮肤上沾着的草叶。

她小心翼翼地斜瞥影山茂夫,暗忖他好像又变回平常的样子,就是很老实、不会做坏事的样子。

关键是他也没用超能力玩弄自己了……想到这里菊地绮良不由捂住脸:超能力者真是太糟糕!

“你怎么进的林子这么里面呀?”她平复心情后好奇道。

“是禁地诅咒干的?虽然你说记忆中解决过,但还是被——”

影山茂夫正俯视着她,什么都没说。冷淡的视线使菊地绮良不禁收声,本想对此调侃几句,好来淡化方才的诡异发展——她依旧有些毛骨悚然。

她感到不安。

“你生气了吗?”

他依旧不语,表情丝毫没有变化。

菊地绮良顿感仓皇地向上伸手揽住他的脑袋,笨拙地拉近距离,像小狗讨好主人一样战战兢兢磨蹭着他的脸,又不遗余力地亲吻他的每一寸肌肤用以试图展示自己的真挚。

“请不要生气,我没有怪你,人都有力所不能及的事情,总会找到解决办法的,我爱你,不要生我的气好不好……好不好嘛?求求你。”

影山茂夫平和地说:“我失控了。”

他松懈力气,完全将体重压在菊地绮良身上,回抱着她又说:“抱歉。”

危险解除,于是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