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7 章(2 / 3)

完全不相干的人,哈啊——”说到这儿她长叹一口气,因为自己现在的体力甚至无法支撑自己完整地说一段话,“这个世道真是太让人疲惫了。”

柳明辞感觉到了不对劲,他赶紧上前查看,一摸对方的额头才发现烫得吓人:“你发烧了?”

***

宛易逢看着天花板,思考了一下自己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然后她想起来了。

当时自己情绪有些不稳定自怨自艾,柳明辞告诉自己发烧了,于是自己好像就被抱进了卧房里。当时自己烧得迷迷糊糊的,只依稀记得是有人来给自己把过脉来着,然后一直有什么凉凉的东西擦拭自己的额头。她一伸手,果然发现了自己额头上有一条半干不干的帕子。

她盯着帕子发了一会儿呆,才从床上坐起身。而当她起身的时候,她才惊觉床边一直有人。

宛易逢赶紧转头看向对方,结果却发现,坐在她旁边椅子上的居然是一个正在睡觉的小孩儿。那孩子大约有十四五岁的年纪,长相很是清秀,即使他闭着眼睛也能看出来,那双眉眼在他小麦色的脸上位置生得很好,看他的穿衣打扮应该是柳明辞身旁的小厮一类,但是此人脸上和脖子上的肤色并不一致,是易容?不,看起来并不像,应该是常年在外奔波,可是柳明辞的小厮需要在外面这么辛苦吗?

目光顺着他的脸来到了他的手上,宛易逢眯起了眼睛,这可不像是一双和善的手啊。

“你醒了?”那孩子不知道什么时候睁开了眼睛,看到醒来的宛易逢惊喜地问道。

“唔——你是?”宛易逢装出刚醒过来的样子,本来打算想问问这个孩子,看看能不能套出来什么信息。

结果这小孩看见她醒过来以后,就噌地一下跳起来,然后飞奔而去,一边跑还一边喊道:“柳哥,他醒了。”

柳哥?不是大人,而是柳哥?什么人会叫他柳哥?什么样的人敢叫他哥?亲戚关系应该是不可能,但是堂堂从四品的大员,被一个小孩子叫哥。这小孩难道不知道他的身份吗?还是说,这人在外面另有身份?又或者,另有身份的是这个小孩?

“你看起来气色好多了。”那个时候柳明辞端着一个碗进来了。

看着宛易逢灵活的眼珠四处乱转的时候,他就明白了:“他是我家府上做事的仆人,你叫他英烛就好。他负责我的衣食住行,只是我们府上并没有那么多规矩,这孩子随性惯了,所以一直叫我哥,没有你想得那么复杂。”

这人有读心术吗?宛易逢坐直身体,看向柳明辞问道:“我可什么都没说啊,话说现在是什么时候了?”很明显她打算岔开这个话题。

“未时了,你不感觉饿吗?”

“已经过中午了,我睡那么久?”宛易逢转头看向窗外,可惜窗户关得严严实实。

“为什么不开窗?屋子里面这么闷。”

“大夫说你受风了,也就是说你这次发烧就是因为开窗户吹风导致的,还是关着比较好。”说完柳明辞就把手里的东西递给了宛易逢。

那是一碗漆黑的药,其苦涩的程度光是看着就能感受到其威力。

“哇——”宛易逢看着这碗药面无表情地发出了意义不明的声音。

“你难不成还怕喝药?”

宛易逢白了他一眼:“激将法对我没用,大人。”

“是吗?”

柳明辞笑眯眯地将药递了过去,宛易逢下意识地向后仰了仰头。

“我与大人非亲非故,他人对我这么好,我很惶恐啊。再说了,这药可不能乱喝。”

“嗯嗯。”柳明辞点点头,然后随意地靠在床边的围栏上,“狡辩,接着狡辩。你这几日的衣食住行无不是经过我手,你现在谨慎起来是不是有点晚了。”

“我怎么能够是怀疑大人呢?在下只是觉得是药便三分毒,可不能随意乱喝,起码得让我知道这药里面都有什么吧。”

“我就算真告诉你,你还会有一堆说辞等着我吧。”

“这大人可就冤枉我了,我怎么可能……”

“你这么大个人了还怕喝药?不是吧,我们村里六岁的小娃娃都不怕这个。”一旁的英烛一针见血地戳穿了某人一直在那儿和柳明辞打太极的原因。

“英烛,不要当面拆人家的台,要委婉。”

这话还不如不说,绝对是故意的。

宛易逢抿着唇不作声,小时候曾经被母亲硬灌过几碗药,那感觉,真的是不愿再回忆起。好在她从小到大身体强健,就连在西域的时候被人扔进河里都安然无恙,甚至连喷嚏都没打。

“快喝吧,谁也不知道你的高烧会不会反复,就目前你现在的状况来看,如果就这么放着不管,恐怕半夜又要烧起来了,到时候你可怎么办?而且,我这儿还有糖。”说完他从怀里掏出了一个小瓷瓶,在宛易逢面前摇了摇,“不想要吗?”

这下宛易逢更火大了:“您这是在拿我当孩子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