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岁湮(1 / 3)

月是故乡明 随颂 2053 字 11个月前

“仅凭一个陆临安?”

虽说若不是贺夙沙先说拿陆临安试毒,肃帝不会那么轻易地松口以她想要的方式杀了陆临安,但这不代表她做不到,所以仅凭一个陆临安就想从她这里得到想要的是不可能的。

“我自然知晓珵景公主的规矩。”贺夙沙拿出一块玉佩,“这是铁甲卫的信物,可调动一次。”

“多少人?”

“随你。”

晏扶余接过,这玉佩是上好的白玉,质地细腻,上刻云纹,“湫湫去过凌安候府的事是你瞒下来的?”

贺夙沙拇指在食指关节处微微摩挲,“无关紧要之人,无需上报。”

晏扶余点头,“你想要什么?”

“你既杀了凌安侯,想必对当年另一个叛徒有些线索。”

晏扶余一想便明白了贺夙沙为何要找另一个叛徒。

当年她的父亲在岳西道被困,离得最近的是西陵的甘郡,那么必然是先向甘郡求援,但是援兵却迟迟未到,叛徒很有可能在西陵,而西陵六郡是贺夙沙握在手里的,他不允许他的地界出现这样不受控制的隐患。

晏扶余没再多说旁的,给了贺夙沙答案,“我只查到当年我父亲派了一人去求援,但是在路上被人拦杀,就此失踪。”

“多谢。”

“两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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晏扶余回公主府之时,外面的中翊卫还未撤走,想来是在等来接手的南衙军。

大宣律法严格,各部门职责分明,中翊卫主要掌管宫中和皇家子嗣短期内的防卫,她虽是将军之子,却也得了公主封号,所以贺夙沙派人围府来的自然是中翊卫,但如今禁足一个月,这里就得换管辖京都南部的南衙军了。

门口守卫的下人见到晏扶余,上前禀报贺岁湫来了,正在松上亭。

松上亭落于湖中央,周遭临水,格外安静惬意,贺岁湫每次前来都喜欢待在那儿。

“让她且再等片刻,我去更衣。”

她此刻穿的是一身宫装,即便都是轻薄的材质,这么多层下来,闷在身上也是繁复厚重。

“是。”

晏扶余踏进松上亭就见贺岁湫在倒腾果饮,她听见声响抬头,“回来的刚好。”

站在一旁的蓬鸢向晏扶余行礼,晏扶余摆摆手,瞅着冰桶和地上的瓷坛,笑着调侃,“你这是把你哥好不容易留下来的几坛都带来了?”

“留了一坛。”贺岁湫笑着将冰桶里的捞出来,倒了一杯推到晏扶余手边,“尝尝看。”

晏扶余端起来在鼻尖轻嗅,抬眼时赞道:“这果饮果然还是冰过后更佳。”

“我哥做这个手艺一流。”贺岁湫道:“就是不知道为何酿酒技术一塌糊涂。”

“尺有所长,寸有所短。”

“可是你爱酒啊。”贺岁湫苦恼道:“你酿的酒又偏烈,我哥偏偏不擅饮酒,更不用说烈酒了。”

“各人有各人的喜好。”晏扶余见她竟在烦恼这个,好笑道:“你难不成还能逼着你哥喝?”

“说起这个来,我拿果饮的时候,还在里面发现了一壶好酒。”贺岁湫悄声道。

晏扶余挑眉,不爱酒的人藏了一坛好酒,她也来了兴致,“什么酒?”

“啊,看来不是你送他的。”贺岁湫瞬间失了兴趣,她哥放的那么宝贝,她还以为是晏扶余给的,“是一坛逍遥酿。”

“原来是来我这打探情况了。”

“晏姐姐,你真的不考虑做我哥的皇子妃吗?”贺岁湫双手托着腮。

晏扶余给她倒满,又将晏觉端来的水果放到她手边,“京都贵女众多,心仪四皇子的不少。”

“可这其中没有你啊。”贺岁湫啃了一口桃子,“也不知道日后谁能得你芳心。”

晏扶余给她剥了荔枝,“此事我也不知。”

贺岁湫就着晏扶余的手含住荔枝,含糊不清道:“不管是谁,都是走了大运。”

晏扶余轻笑。

两人吹着凉风聊着天,无比惬意,然而不多时,阿笙端着药过来了,她扫了一眼桌上的东西,视线停留在酒壶上,晏扶余连忙坐正了解释道:“没喝酒,是果饮。”

贺岁湫忙不迭的点头,“我知晓晏姐姐受了伤,不能饮酒,偷……拿了我哥的果饮。”

阿笙又看向冰桶,晏扶余和贺岁湫齐齐心虚。

“我只喝了一杯。”她虽然喜欢,但也知晓自己如今受伤不能拿身体开玩笑。

贺岁湫小鸡啄米地点头,“大部分都是我喝的,水果也基本都是我吃的。”

阿笙脸色稍霁,将药放下,给晏扶余先把脉,待她开始喝药,又给贺岁湫把脉,“你本就来月事会难受,如今还敢吃这样多冷的。自己也是懂医术的,还这样不注意。”

“忍不住嘛。”贺岁湫小声反驳,“夏日里怎么能不吃些冷的解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