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验体(2 / 3)

个人都长的和我一模一样。

最前方非常突兀的放置着单个培养器皿,比两边的都大的多,而且它的周围连接了数不清的数据线。

我凑过去,右手紧紧贴着玻璃,希望能离她更近一点。

她浅蓝色的长发在培养液中自由散开,随水波小幅度飘荡,白皙的皮肤上像是结了一层霜。

她的双眼紧闭着,看起来温顺极了。但我知道那双绛紫色的眼眸缓缓睁开时她会有多动人。有时候我会对着镜子反复睁开眼这个动作,想象她苏醒过来会是什么样子。

她就像高尚至纯的雪花,是质地柔软的精灵,是我们所有生命的起源,我想按照人类的说辞她应当是我的母亲,但我更愿意称呼她为“姐姐”。

对,我们。

我也是实验体。

她的名字叫做伊芙琳,我是伊芙琳一号,是第一个基本完美复制并确认存活下来的实验体。我基本拥有她的所有记忆,当然也清楚多托雷以前在她身上做过的实验。

有时候我会觉得真好,她不用再接受这些荒缪痛苦一眼望不到尽头的实验,这真奇怪,明明我们都是一样的,按理来说,我应该为我们待遇不同而感到不公。

仪器显示下一个实验体苏醒过来大概是在两周以后。

我缓缓后退,看来我可以整整十四天都不用再来这里。

走出实验室,我左转走进[博士]大人的实验室,然后把报告交给他,他正忙着其他实验,示意我把报告放在一旁的桌子上。

他专心于实验的时候能把周围的时间流速都拉下来,那种专注和认真很容易把人带进去。

作为至冬组织愚人众中的执行官,他的能力必然是出色的。

忙完手头的事后他拿起报告随手翻了一下,吩咐我“继续观察”之后就没了。

我有点雀跃地走出他的实验室,他居然没把我留下来顺手做个小实验什么的。

我一路蹦哒着,却不想在走廊上遇到了愚人众的另一位执行官[富人]。

“你是?”他停下脚步,饶有兴致地打量我,在看到我胸前标注的“001”号数字后,眼底的兴奋就更是遮掩不住,透过眼镜镜片直射过来。

这种兴奋和惊奇就像是看到一只明明活不长的小白鼠今天却仍然好好活着。

“伊芙琳一号,大人。”我礼貌地回答他的问题。

我对执行官的事情知道的不多,我知道他们都为至冬的女皇办事,我还知道养我们的钱都是富人出的,多托□□这叫“愚人众科学研究正常开销”。

他们俩坐下来喝茶的时候多托雷慢悠悠拿出那张天价的科学开销单推到富人面前,当时我正站在桌边随时准备添茶,眼睁睁看着潘塔罗涅放下茶杯的手都颤了颤,在桌子上砸出一声响,连带着茶杯里的水都溅出来几滴。

他面上含笑,但几乎是咬牙切齿地签了字,我觉得他恨不得把手边的茶杯摔在多托雷脸上。

而多托雷……

他端起茶杯吹了吹,悠闲惬意地抿了一口。

说起来我好像有快一年的时间都没见到富人了,是出去执行什么任务了吗?

“长高了。”他向前迈一步,伸出手要来摸我的头,我忍着没躲。

第一次他伸手的时候我躲了,当时他笑着淡淡说了句“小姑娘”,语气生冷,眼角却带笑,目光寒气逼人,像是月光下的银刃,我打了个哆嗦,然后主动抬起他的手按在我头上。

他揉我头发的手法像是揉一只多毛的小动物,也不管什么顺毛逆毛的,揉的头发乱糟糟的。

“多托雷呢?”

“在里面。”

他终于放过我可怜的头发去找多托雷。我松了口气,看他这架势,我猜他是要去跟多托雷算账,这一年苏醒过来的实验体挺多的,开销也较以往大不少。

但那些跟我都没什么关系,我活着就是最大的价值。

所有的“伊芙琳”都住在一片区域,房间里有四个床位,已经完全足够了。

我回到属于自己的房间,房间里空无一人,三号床位上的“伊芙琳”前两天刚刚离开,二号床位的就是刚刚被制作出来的实验体,她已经收拾东西去上课了。

我收拾一下书本,看看时间发现正好还能赶上下一节课。

执行官[仆人]所建立的[壁炉之家]收养了很多孤儿,他们将这些孩子抚养长大,开设课程好好教育,将来加入愚人众,为至冬的发展效力。

多托雷让我们没事的话就过去听课,学到了什么还都要记下来,声称这也是实验的一环。

但其实那边的老师对我们并不上心,她才不在乎今天来了几个“伊芙琳”,来的是哪个“伊芙琳”,反正总有一天她哪个“伊芙琳”都见不到了。

但是[仆人]却对我有点好奇,有时候举办重大活动的时候会邀请到她开场,说几句振奋人心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