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受奚落(2 / 3)

说。”

“你叫什么名字啊?老袁少夫人袁少夫人地叫着,又别扭又拗口。”何婧姝的脸蛋儿红扑扑的,再配合上一闪一闪的大眼,很是惹人怜爱。

“于淑慎。”受何婧姝的影响,她的语气亦轻快起来。

何婧姝若有所思,沉吟道:“淑慎……很符合你的气质,这名字起得真好。”

“是我娘亲起的。”她心生触动,不觉道出心声。

“那你娘亲一定是个极好极好的人。”何婧姝眨眨天真无邪的水眸,发自内心感叹。

于淑慎鼻头一酸,娘亲没生病前确实是个极好的人,可惜再也回不来了。

何婧姝大大咧咧,没有察觉到她笑意之间的勉强,自顾自挽住她的手臂,环视一屋子的女眷,不痛快道:“淑慎是袁家少夫人的事,有那么好笑么?”

继而,视线定格在适才发出诘难的女子身上,“胡浅浅,我听着你好像笑得最欢,你来说说,好笑的点在哪里?”

胡浅浅嘴角抽搐,硬生生挤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脸,“我是见到袁少夫人太过开心了……”

“是太开心了啊?既然如此,你还不趁这个机会,好好给袁少夫人行个见面礼?”何婧姝小脸一扬,“我要记得没错的话,你家好像和袁家有点亲戚关系,你应该管袁少夫人叫一声表舅母才是。”

“表舅母”一出来,于淑慎脑袋都大了,在于家,只有父母姐妹,祖父祖母,什么表舅母,她听都没听说过。

胡浅浅的反应,显然同她一样搞不清楚状况,“单凭一张嘴,何小姐怎敢捏造出一个表舅母来?”

“我可没捏造。”何婧姝往后偏偏头,“书墨,你来给她说说清楚。”

书墨清清嗓子,有条不紊说起来:“胡小姐的外祖母和袁夫人是亲姐妹,那您的母亲胡夫人就得管袁夫人叫姨母,您呢,自然就得唤袁夫人为姨姥姥。姨姥姥的儿媳妇,不是您的表舅母,又是谁呢?”

“什么乱七八糟的!”胡浅浅烦躁不已,一个窝囊废也敢和她扯上关系。

眼见何婧姝有不依不饶的势头,于淑慎轻轻摇头,“算了吧,这些称呼我都不知道,就不要为难胡小姐了。”

何婧姝冷哼一声,“看在你表舅母的份上,饶你一次。”

胡浅浅气不过,又惹不起何家,随便找了个借口退了出去。

“我就是看不惯她这副欺软怕硬的嘴脸。”何婧姝秀眉高扬,把她按到最前头的座位上,“你先坐着,我换件衣裳就回来。”

听到胡浅浅阴阳怪气,她礼服都没来得及换就跑了出来,若是让娘亲看见她这副“邋遢”样子,又该唠叨了。

转眼间,厅堂内再次陷入沉默。

大理寺少卿之女章卿同她联袂而坐,看气氛死寂,又觉着她对眼缘,便小声同她搭话:“袁少夫人,那个胡浅浅素来嚣张跋扈,大家都不喜欢她,你不要多心。”

“我没有多心。”于淑慎转头看她,入目第一眼脑海中便蹦出一个词:古灵精怪。

完全不同于何婧姝带给她的感觉。

何婧姝是可爱天真,章卿是鬼马机灵,似乎动动眼珠就能想出一百个鬼点子捉弄人。

章卿咧咧嘴笑了,“我刚才就想问了,那是什么?”

顺着她手指指向的地方,于淑慎看见了遮着红布的千里江山图。

“是打算送给何小姐的及笄礼,不值几个钱的。”

说起及笄礼,张卿能想到的无非是些钗环首饰、胭脂水粉之类的,“我能看看吗?”

于淑慎不好驳她的请求,示意妙春往前站站,“章小姐别笑话我就行。”

章卿头摇得像拨浪鼓。

“妙春,把布拿下来吧。”

女眷们留意到前头的动静,皆侧目看过来。

跟随着妙春的动作,红布下的风景逐渐显露原型。

底下两个边框浮现出来时,于淑慎觉着不太对劲,这画怎么和她想象的不太一样?

她安慰自己,定是熬夜绣得眼睛花了。

直至红布彻底揭下去的刹那,她傻眼了。

不止她愣住了,章卿的表情也凝固了,“袁少夫人……这是一只乌龟……?”

她仿佛又听见了夹杂着窃笑的议论声。

“不是,她这是在干嘛?怎么会想着送何小姐一幅乌龟图?”

“也许人家这是以形补形呢。”

“什么叫以形补形?”

“你没觉得,何小姐长得有点像乌龟么?”

“你这么一说来,好像真的是哎!那她胆子也太大了吧,当着所有人的面儿暗示何小姐是乌龟?”

……

章卿都快后悔死了,她哪能想到那下面画了个乌龟啊!

“袁少夫人,这乌龟也挺可爱的……”话出口,章卿恨不得抽自己两耳光,真是哪壶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