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人来人往,勿失勿忘(1 / 4)

这是2020年3月17日晚上,此时全国各地都被新冠疫情的阴霾笼罩着,这晚复读的李木结束了一天的网课,开始写起了关于他的故事:

好多年前,我还是一个上车就会头晕的小男孩,现在很多年过去了,我早已不是那个哭着闹着宁愿步行也不愿意坐车的孩子了。

我迷糊的记得那些岁月里的碎片,后来的我坐过各种各样的车,也慢慢适应了这样的生活,只是当初的那份感觉再也没有重新出现过。每一次踏上车的那一刻,留恋便渐渐在心头滋生,我一直真诚地对待着这份感觉。

也是好多年前的一个黄昏,我第一次来到镇上的网吧。其实也不算网吧,就是昏暗的小屋子里随意摆放着六七台破旧的电脑。

那时候可以玩的游戏不多,只有穿越火线和地下城与勇士,而我只钟意CF(穿越火线的简称)。可上天啊,我只是看着别人在电脑前玩的行云流水,自己却玩不来。

那我为什么会对此如此痴迷,这还“得益”于我的一个同学,暂且称他为小唐吧。在他的引领下,我有了自己的QQ,不用来干别的,只是单纯的拿去登录游戏使用。

沉迷游戏的那一两年,我过得恍恍惚惚,在学校里也是满脑子的枪战,下课思考的是怎么得到好的装备,提升账号等级。现在想起来的时候也只觉得是年少多无知,仍恋蹉跎事。

那时我还有一个同院的玩伴何亮,总是形影不离。他也和我一样玩CF,每次出现在网吧,有我就必定少不了他。大概是2014年春节那段日子,何亮拉着我去手机店一次性充值了500元的Q币。

我看着何亮的钱变成游戏币,虽然不是自己的,可也为此心疼了好一阵子。何亮用它在游戏里买了一把价值498元的玫瑰精灵,虽然比不上里面888元的装备,但看起来还是威风无比,炫彩夺目。只是后来玩起来的时候,怎么也展示不出来它498元的价值。

再往后日子便开始按下快进键,何亮小学毕业后去了县城念初中,那年我正好初二,后来一个人再去网吧打游戏时总会有一种莫名的孤独感。

讲起摆脱游戏这件事,至今仍不愿说出口,其实背后是一顿来自我爸爸的毒打。从那以后,日子便归于平常,一切仿佛大梦初醒,只是何亮的离开让我本来就枯燥无味的生活再无所寄托。正是这一种种熟悉或陌生的感觉在我的生活里交织、融合,才会让人在昨天与今天的来回中拉扯。

去年高考结束那阵子,宫崎骏的《千与千寻》时隔多年再次在电影院上线,我一个人悄悄地坐客车跑去县城看。在黑黑的角落里,看着影屏上那一幅幅熟悉又叫不出的画面,竟与多年前的午后重叠。

上川未映子大概是我第一个认识的日本作家,比村上春树还早。她写的《乳与卵》改变了我对文学作品的观点,原来小说还可以这样写啊,几乎超常人的思维方式和与众不同的视野讲述了一个女孩的蜕变之路。

我一度认为这样的讽刺在中国作家的作品里是不会被出版或是发表出来的,不过后来我读到了余华的短篇小说《在劫难逃》和鲁迅的《铸剑》。又比如电影里不劳动的人都会变成猪,日本的动漫与作品总能微妙的抓住这些细节,以几乎平常的方式来展现在人们面前,我不禁感叹国漫之路仍远矣。

《千与千寻》里面有一段话“人生就是一列开往坟墓的列车,路途上会有很多站,很难有人可以至始至终陪着走完,当陪你的人要下车时,即使不舍,也该心存感激,挥手道别。”是啊,一路跌跌撞撞的走过来,谁没有走失过曾经的最佳损友。

才上高中那会儿,也许是不经世事的缘故(其实就是年少无知),和同学打赌就没有赢过一次,而且每次都信心十足,最后输得一塌糊涂。

就举其中我至今或至往后我都不会忘记的两次“赌约”。第一个是在文科班那会儿,同桌问我“亚马德”什么意思?我脑海里闪过一个片段,记得初中有人告诉过我,好像是印度语“怎么办”的意思。

我一脸神气,不屑的说道“这都不知道,我上初中那会儿就晓得了,这是印度语......”然后同学脸上露出狡黠的面容,说要和我打赌,赌注是三元。他说这是日语,意思是“停止,住手”。为此我们各执一词,闹得不可开交,后来同桌用手机百度给我看了,我没想到居然会输。

只是百度词条介绍此词多出自日本AV桥段,我不禁面红耳赤。难怪同桌会露出那样的表情,这是我输得比较尴尬的一次。不知道初中是谁告诉我这个意思的,回想我从知道“怎么办”这个意思时起,每次遇见难题或是什么事情的时候,我总会不自觉的说几声“亚马德”,自我感觉高端大气上档次,它一度成为我的口头禅。

难怪别人经常用异样的眼光看我,要是我想起给我说这是印度语那小子是谁,准会猛揍他一顿,原来这几年我的好男人形象都被这词给丢光了,不过他/她们又是怎么比我先知道这个意思的呢?

第二次是我转入理科班之后,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