囚禁(1 / 3)

楚元漪再从左鸣堂住的客院出来的时候,手中多了几个小瓷罐 。

她挑出一个给银朱道:“送到宋统领那去,让他一定要日日用。”

这是她刚从左鸣堂那要来的伤药,祛疤生肌尤为好,宋琨脸上的一道疤,总归看着骇人了些,能淡些也是好的。

银朱小跑着去送药。

楚元漪掂了掂手中还有的伤药,犹豫了会是现在送去给秦卫潇还是白日再去。

青石铺就的小道,直直一条,沿着走便能通过垂花门回到内院的住处。

她直走到底,却在最后踏上了岔出来的另一条小路,她知道秦卫潇住在西侧客院。

院落很大,不过收拾得有些潦草,院墙的藤蔓和杂草长得不分彼此,院中的灯柱上布着密密的藓,只稀落地点了几盏。

以石管事的妥帖,便是来不及收拾所有的客院,也不会轻易怠慢贵客,那就只能是故意的了。

她不由拍了拍脑门,今日光顾着自己高兴,倒是忘了多说几句怎么安排秦卫潇了。

好歹是盟友,他不会生气了吧?

好在她临时决定了给他送药,应能挽回些情谊。

她又往院里走了走,幽暗的灯光将她的影子拉得很长,有些疑惑,外头没人守着便算了,怎么里头连沈从也没见着。

她莫不是走错院子了?

早知道就把京墨也带出来,她在楚宅打理得久,对院落格局也更了解些。

才起了明日再来的念头,发现客房中的灯其实是亮着的,估计是点得少,不亮。

她更往前了几步,敲了敲门,无人理会,耐心已经告罄,来都来了,她非要看一看秦卫潇到底在不在,直接推开了门。

房厅没亮灯,是里屋透出的光,撩开隔帘也没见着人,倒是屏风后的浴房好像有些动静。

“秦卫潇,你在里面吗?”

依旧没有回应。

她绕过屏风,冲击的美人浴图直入眼帘,她陡的瞪大了眼,下一刻用双手遮住了眼,但那指缝又大得什么都遮不住。

浴桶中的水漫过了秦卫潇的前胸,水波轻漾间湿淋淋一片,两臂搭在浴桶之上,黄橙橙的烛光将其肌线勾勒得流畅好看,湿发散落在前胸后背,还有几缕紧贴着微仰的脖颈。

水珠从颈侧慢慢滑落,滑过起伏的胸膛,撩过掉了痂的粉色伤痕,最后悄无声息地汇入浴桶中。

楚元漪呼吸都跟着紧滞了,默念非礼勿视也不顶用,这分明就是个山间的妖精,鬼魅地勾着她的眼。

她深吸一口气,背过身往外走了几步,放下手扇了扇不知是羞红的还是被氤氲热气蒸红的脸。

她朝里头又喊了喊:“秦卫潇,你没事吧?”

仍没回应。

别是泡晕了?真是麻烦!

还常胜将军呢,怎么这么病恹恹的,泡个澡都能晕。

她念叨着麻烦,但依旧转身重新进了浴房,先打开了背后的窗扇,好将热气散去些,然后撸了撸衣袖,准备给秦卫潇来一掌扇醒,可近距离对着俊脸,怎么都下不去手。

她比划着手势,目光克制不住地下移,水波轻漾间越是看不清越是勾着人想看。

忽地,水声哗啦,秦卫潇制住了楚元漪的手,将人往前带了带。

楚元漪一个踉跄,靠被制住的那只手撑在秦卫潇的胸前才稳住身形,她下意识捏了捏,原来是软的,手感还挺好嘞。

四目相对,一人眼中是无辜好奇,另一人眼中却是浓烈得看不出情绪的幽暗。

“公主卸磨杀驴囚我还不够,如今还有什么是想要的?”秦卫潇收拢了些手中的力,指责道。

楚元漪眨了眨眼,她发誓,她只想过杀了秦卫潇,囚禁这种留后患的念头她没想过。

才几个时辰的功夫,发生什么她不知道的事情了?

手腕被攥得有些不舒服,她用力抽手。

秦卫潇顺势放开。

楚元漪揉了揉自己手腕,抬眼一瞬又立马用手挡着视线,多看一眼,杂念就生,觉得囚禁这个建议似乎也不错。

她边背身出去边道:“你穿好衣服出来说。”

秦卫潇在她看不到的地方,弯了唇角,公主果然是馋他身子。

他压下唇角的笑意,提醒外边的人,“劳公主帮我取下衣裳。”

客气又疏离,明明是请人帮忙,但又有种拒人千里之外的冷漠。

楚元漪惯来被秦卫潇缠惯了,陡地变了态度,不由纳罕,她的人到底在她不知道的时候对秦卫潇做什么了?

许多猜测让她不免升起些歉意,听话地从屏风上扯下备好的里衣,侧着身遮着眼往里递了递。

侧耳是从水中起身的哗啦声,接着带着湿润的手好似握了她一把,然后从她的手中抽走了衣服。

不用眼睛看的时候,其他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