囚禁(2 / 3)

官的知觉无限放大,楚元漪受惊了般抽回手,一下又窜了出去。

轻拍胸口,平复着震动骨膜的砰砰心跳声,然随着里头衣料抖动摩挲的声音完全止不住。

不过片刻,秦卫潇就从屏风后转了出来。

拢得倒是挺紧实的,但他的发是湿的,浸透了薄薄的衣料,隐隐透出些轮廓来。

要命!

楚元漪第一次发现自己的定力这么差,很有当昏君的潜质。

房厅的桌上有水,她立在桌边给自己倒了一杯,是冷的,还没什么味。

她凝着空了的杯盏,眉目蹙了蹙,自家这待客之道确实不行,竟连个带味的茶水都没给上。

秦卫潇点灯后向她靠近,也不坐下,面容很是冷肃:“才到太原,殿下的人便对我多加钳制,引我到院中囚困,这是何道理?”

往日他们都是坐着交谈,此刻,楚元漪才惊觉秦卫潇比他高大很多,直挺挺立在面前,既压迫又有些逼仄,她需要仰视才能将人看清。

她不喜欢这样,但若是垂头又显得她怕了他似的,故而瞪圆了眼直视道:“这事我不知,待我问过了府中管事我再给你答复。”

说完就要走。

秦卫潇将人拉回。

楚元漪跌坐到圆凳上,身子被圈在秦卫潇的臂弯间:“殿下这一走,我还有命活吗?”

被拽了个屁、股蹲,楚元漪真暴躁了,真做过和被冤枉那是两回事,她掏出袖中的伤药,砰地砸向秦卫潇,抬眸中没了对美色的欣赏,反汇聚着璀璨的光,好似下一刻就要喷出火来:“看清楚了!我真要杀你,就不会给你送药了。”

秦卫潇身手利落,小小的瓷罐被他接在手中,放在鼻尖闻了闻,咧牙又笑得一如往日:“什么药?殿下原来还记挂着我的伤?”

随着他垂头靠近的动作,没有干的湿发水珠滴落,恰落在了楚元漪的身上,浸透衣料晕开一小片濡湿,凉意引得她一阵颤栗。

“我还以为蛮蛮是要让我自生自灭。”

也不知秦卫潇是不是故意的,又变化了称呼。

那两字从他的口中出来,好似带着些其他的意味,像是情人间的呢喃,缱绻又缠绵,整句话连在一块又似幽怨控诉,撩得人头昏脑胀。

楚元漪觉得自己又色令智昏了,她努力抽出点神志,出口却是有些呆的问话:“你相信我了?”

“我也想再信殿下一次。”秦卫潇说的有些为难,“但殿下连白纸黑字写下的承诺都未好好地践行过。”

他说的是楚元漪在他出兵突厥前写下的承诺。

这指责倒是一点错也没有,楚元漪忙着战后的处置,这答应的照顾敷衍得不能再敷衍,有时还是病人去瞧的她。

她没法反驳,“那你想如何?”

手心一凉,小瓷罐又被塞回了她的手中。

秦卫潇揉了揉被砸的胸口,“伤口好像被砸疼了,应该需要上上药。”

他神采上扬,朦胧的烛光也挡不住的耀目,这已几近明示了。

他也不说话,就看着小公主又傲又纠结的神情,有趣极了。

楚元漪狐疑地瞅了他一眼:“这是祛疤生肌的膏药,你要是疼我给你去唤左鸣堂瞧瞧。”

说着又要走。

难得抓到独处又拿捏的机会,秦卫潇抬手又将人摁住,神情有些恶狠狠:“祛疤的也行。”

楚元漪抿唇笑了笑,秦卫潇真疼假疼她已经看出了端倪,不过,她也说不清是怎么想的,乐意配合。

拂开湿发,从肩处褪下一半衣裳,冰凉的药膏触上肌肤,当初被她蛮力撕裂开的伤处结着厚厚的痂,尾端脱落处露出新长出来的粉肉。

本想使坏的心也在这一刻歇了,认真给长出新肉的边缘处上药。

两人面对面坐着,室内的烛光昏暗,楚元漪得倾下些身凑近了点才能看清上药,背后的披发随之垂落。

秦卫潇下意识伸手将她的发往后撩,两人一低头,一抬头,淡淡的药香萦在鼻尖,彼此的体温似也随着这股淡香在相互传递。

楚元漪融着药膏的指尖在发烫、发颤,她想低头避开炙热目光,秦卫潇撩发的手却自后颈抚到脸颊,让她避无可避。

长睫颤颤,她闭上了眼,不敢再睁开。

温热的呼吸在靠近,右颊被落下轻轻的一吻,有些痒,但还未来得及感受,恶狼露出了锋利的牙齿,啃了她一口。

不疼,但存在感极强。

她捂着脸震惊地看向秦卫潇。

秦卫潇舔了舔唇角,冲她笑道:“殿下几次三番地轻薄我,也不负责,这便当做回敬吧。”

好没道理,她每次又不是故意看的,还不是他自己不检点,她张张了口,又组织不好语言,不知该如何辩解这种事。

秦卫潇将她吃瘪的神情收入眼底,眸中划过笑意,行动上却收拢了衣裳